有时候是一瓶盖的奶味饮料,有时候是一整颗山楂做成的冰糖葫芦……
姜稚晚央求姜母,能不能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外公。
姜母同意了,后来这件事情就成了她们母女俩的小秘密。
她生日那天,姜稚晚给她带回来一枝腊梅花。
挂在枝头的黄澄澄花瓣像一只只晶莹剔透的小玉碗,上面还有着积雪化掉产生的水珠。
姜稚晚告诉姜母,这是隔壁那个大她五岁的哥哥亲手折下来送给她的。
一下子,姜母对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好感立即多了不少,她惊讶道:“原来晚晚口中那个大她五岁的哥哥就是你啊。”
他微微一笑:“那时候应该亲自上门拜访的,只是后来方家就此搬离。”
早些年,几乎很少有人知道鼎鼎有名的陆家老宅就伫立在那里。
方家搬离不久,周围附近就拆迁了。现在以前方家名下的地皮,也尽数被陆家买下。
姜母叹了口气:“出了些意外,晚晚从此忘记了之前的记忆。我父亲又深信是晚晚是撞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被魇住了,就做主搬离那里。”
结果却让两个小朋友从此断了联系。
陆砚书低垂眸子,遮住眼底的神情:“后来,我也试着找过小宝的踪迹,但都无功而返。”
可陆砚书从来不信神神佛佛之说,至于撞见什么脏东西被魇住这种说法,陆砚书更是不信。
当年的事情,他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但就算是这样,姜母也并不看好这一场两人的这段关系。
“方家落魄之前,我对晚晚的期许就只是平平安安长大。方家现在落魄,晚晚更不和你是一路人了。”
姜母看向陆砚书,声音苦闷:“阿姨不是不相信你对晚晚的真心,可真心瞬息万变。”
她自己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陆砚书眸色微沉,他也明白姜母所想的并没有错,一时间也没有反驳。
不过,他迟早有一天会证明的。
。
姜稚晚醒来已经是晚上了,屋内并没开灯。
几乎是她刚睁开眼睛的一瞬间,一旁正在处理公务的陆砚书就注意到了。
姜稚晚喉头干涩,吞咽口水仿佛都成了一件难事。
一只有力的臂膀很快将她抱起,让她抵在一个宽阔硬朗的怀抱中。
“小宝,喝点水。”
水杯被递到了姜稚晚唇边,微微倾斜着,姜稚晚根本不用用力就能喝到。
水是温的。
姜稚晚喝得很急,从唇边溢出一点水液滴落至被子上。
喝完水后,陆砚书又将姜稚晚平躺下来,顺手将床头那盏小灯打开了。
“陆先生,我妈妈的情况……”姜稚晚拉住陆砚书的衣袖,黑眸中隐隐有泪光浮现。
陆砚书将她拉着自己衣袖的手拢在掌心:“别担心,阿姨现在情况很好。”
那就好。
姜稚晚脑海中紧绷的弦一下子就松懈下来。
她很相信陆砚书,几乎从没怀疑过陆砚书可能会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