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不可能的!
晚上十点,姜稚晚准时敲响陆砚书的卧室门。
“进。”
姜稚晚走进去后,并未把门关严实,转身刚抬眼望向陆砚书时,墨黑色的瞳孔便一震,整个人瞬间怔在原地。
陆砚书像是刚洗完澡的原因,身上穿着的丝质睡衣沾染上潮气黏在皮肤上,勾勒出略显凶悍的肌肉轮廓。
领口处大开着,发丝上的水滴随着地心引力滴落下来,最终顺着大开的领口滑落进更深处的地方。
“小宝,需要等我一下。”陆砚书柔声道。
完全已经看呆的姜稚晚已经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回答的了。
等姜稚晚反应过来,她已经坐到了往常的那张椅子上。
椅子上放置的靠背玩偶每一天都会更换,今天是一只q版小章鱼。
姜稚晚将小章鱼抱在怀中,低垂着头扯着小章鱼的触手,泛红的耳尖暴露了她心中此刻的不宁静。
如同偷窥者般的陆砚书一直在注意着姜稚晚的情绪变化,他无声地勾起了嘴角。
一切都在按照陆砚书的意愿发展。
陆砚书顶多会再给姜稚晚一个月的时间。等到那时候,这一片把姜稚晚困在他身边的天罗地网便已经织成。
逃?
不可能的。
等到陆砚书将头发吹干,平躺在床上时,姜稚晚的心情还是没有平静下来。
丝质睡衣上沾染的潮气早已消散不见,大开的领口也一丝不苟地全扣上,可姜稚晚一旦抬眸看陆砚书一眼,回忆就疯狂地涌了出来。
第一次,姜稚晚这么恨自己的视力那么好,将不久前从陆砚书发丝上滑落的水珠在他胸膛上滑动的轨迹都看得那么清楚。
突然。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贴在了姜稚晚的额头上。
紧接着,陆砚书担忧的声音传来:“不舒服吗?”
本来心中想着坏事就不敢面对陆砚书的姜稚晚顿时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往后仰去。
椅子虽然是实木椅子,但被一个成年人这么用力地往后仰也不免晃动起来。
刚察觉到失重感时,姜稚晚心中就暗道不好,她已经准备好在陆砚书面前摔个人仰马翻的丢脸场景了。
可椅子很快就稳了下来。
姜稚晚心有余悸地低头一看,原来椅子是被陆砚书按住了。
陆砚书失笑:“我真是什么洪水猛兽吧?”
“不是,不是……”此刻,姜稚晚恨不得找个地缝把自己深深埋进去。
为什么总是在陆先生面前这么丢脸?
明明她平时那么稳重的!
姜稚晚还想解释一下,但实在找不出理由来。
她总不可能告诉陆砚书,自己刚刚是被他散发的荷尔蒙蒙了眼吧。
这跟色鬼有什么区别?
况且,刚刚陆砚书的一举一动、穿衣打扮并没有丝毫不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