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急急忙忙又道:“要是在意你的人知道你被欺负后,只能偷偷躲起来伤心,怕不是心都要疼碎了。”
话音一落,管家就飞快地瞥了一眼陆砚书的方向。
姜稚晚抿了抿唇,摩挲着手里握着的厚厚红包,心头软得不像话。
糖衣炮弹,简直是诛心利器。
送姜稚晚离开的司机很快将车开到三人面前。
司机把车门打开,又将姜稚晚手中的四个红包和一旁的小行李箱放好后,径直上了车。
十分懂眼色的管家故作有事需要处理,走远了几步,留给两人单独相处的空间。
“把手拿出来。”陆砚书突然道。
姜稚晚听话地将手伸出来,却不知陆砚书究竟想做什么。
陆砚书将右边口袋中的东西一股脑全拿了出来。
“糖?”
仅一眼,姜稚晚就看清楚了他手中的东西。
但里头似乎还夹杂着些其他东西。
姜稚晚赶忙将另外一只手也伸出来,双手合在一起呈捧状。
糖果包装声音窸窸窣窣的,也不知陆砚将这些东西放在口袋里多久了,已经沾染上了他的体温。
很暖和……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姜稚晚耳尖泛起粉意,赶忙将这些不该有的东西全都忘之脑后。
一捧糖果中夹杂着些许不知名的中药药片,还有一块指尖大小的平安扣。
润白色的平安扣被一根编制红绳缠住,看上去像是一条手链。
“这是……”姜稚晚怔住了。
陆砚书笑得眉眼都柔和下来了:“平安扣。”
象征着平安。
姜稚晚眨眨眼睛:“那这些白褐色的切片是什么?”
“一种药材,名字叫当归。”陆砚书嗓音淡淡的。
正盼你归,当归,当归!
姜稚晚心脏像是停止跳动了一瞬一样,很快,它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咚咚乱跳起来。
会是她多想了吗?
陆先生对她的好,似乎与对其他人的好不一样。
可自己身上,又有什么值得权势滔天、位高权重、无论什么东西都可唾手可得的陆砚书看得上的。
她还是认清身份,不要痴心妄想了。
“走吧,该上车了,待会儿雪就该又下大了。”陆砚书轻声道。
姜稚晚:“好。”
等她上了车后,陆砚书亲手为她关上车门,默默注视着车渐行渐远。
这样的场景,陆砚书已经经历过好几次了。
等待载着姜稚晚的车彻底消失不见后,陆砚书才从另外一个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
——一个玉质的润白色圆环。
不像是扳指,因为它的比圈径扳指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