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啊——”
姜稚晚惊呼一声,手条件反射地捂住了额头。
被弹额头了。
但是,不痛。
姜稚晚气鼓鼓道:“陆先生……”
“在你心里,我就是待手底下人这么恶毒的扒皮老板吗?”陆砚书挑眉问道。
姜稚晚心虚得很,一双水润润的墨眸滴溜溜地转起来。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是不敢再看陆砚书。
陆砚书大步走过去,将同样被打湿的那本书捡了起来。
“有不懂的地方吗?”
姜稚晚小声回答,垂头丧气,一副被打击得要命的模样:“有一些。”
这段时间,有关金融方面的书姜稚晚都是尽量背着所有人在看。
只是今天管家告诉她陆砚书会在晚上九点左右到家,她才将书带到楼下来看的,
却不料陆砚书居然提前了半个小时到家。
她自然也知道陆先生是个心善的大好人,不懂的地方,只要自己去请教,他肯定会仔仔细细地讲清楚。
但姜稚晚不愿。
就算陆砚书再好,她也要时刻谨记着对方是自己的雇主。
住在陆家,吃陆家的,用陆家的,在陆家所有工作的人都对她毕恭毕敬,她更不能逾矩。
为了不让陆砚书误会自己有别的心思,姜稚晚赶紧撇清楚:“不过,我已经将一些实在搞不懂的地方记了下来,等池先生有空的时候,再去请教。”
也不知是不是姜稚晚的错觉,她总觉得自己说完这话后,陆先生脸上的笑意好像变淡了些。
正在她怀疑之时,只听见陆砚书轻笑道:“笨,这里不是站着一个现成的捷径吗?”
看来刚刚的只是她的错觉。
姜稚晚悄悄松了口气后,又轻轻摇摇头:“陆先生你平时工作已经很累了。”
陆砚书只能用着遗憾的语气道:“那真是可惜了,我注定体会不到为人师者的感觉了。”
“怎么会?”姜稚晚十分不解。
就连姜书臣那样的人,平时想来请教他的人都不少。
身为陆家家主,找到陆砚书请教的人不应该更多吗?
一方面,是为了更好地巴结。
另一方面,能坐到这个位置的人都绝非等闲之辈,被陆砚书指点,更能受益匪浅。
这仿佛真戳到了陆砚书的伤心事,他失落的摇摇头:“可能是我看起来太凶了吧。”
毕竟外界对他的传言,属实不算是什么好话。
姜稚晚也想到了这一茬,随即安慰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觉得陆先生你是一个特别心善的大好人。”
陆砚书:“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