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语重心长的劝说着,脸上的担忧和心疼是做不了假的。
毕竟,孩子可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
陆砚书垂着眸,对此反应平平,语气毫无波澜:“母亲放心,我有分寸的。”
陆母明显有些急了,声音带着些哽咽,也不再多做铺垫,暴露了自己今晚的主要目的。
“你现在一个人在外面住,身边从来也没有一个知冷知热的伴儿,我怎么能放心的下啊。”
在说话的时候,陆母还不忘给不远处在角落中等待着的苏令仪使眼色。
很快,端着一盅鸽子汤的苏令仪便从角落中走出来,来到陆砚书旁边。
“少爷,先喝点汤吧。”
陆母语气变得急切:“砚书,你现在也到了适婚的年龄。要是你没有心仪的人选,妈妈这里倒是……”
她心里压着的斟酌很久的话还没吐出来完,就被陆砚书冷厉的眼神打断了。
“母亲,我希望你清楚,你没资格插手我的人生。”
“收起你那些手段,要不然你就和父亲一起去国外养老吧。”
陆母不可置信的眼睛,面色发白,颤抖着手想去拉陆砚书的手臂。
只是她还没碰到,就被陆砚书警告的视线定住了动作。
现场只剩下如死一般的寂静。
这是第一次当面警告,也是最后一次。
陆砚书起身,沉着脸朝外面走去。
陆母跟着追了几步,又说不出挽留的话来。
消息流通的很快。
陆砚书前脚从老宅离开,那边的管家后脚就知道今天陆砚书动怒的事情。
要知道陆砚书虽然常年面无表情,不好相与,但几乎很少动怒,更何况是像今天一样,发这么大的火,说这么狠的话。
管家脸上的神情焦急得不行,来回踱步几圈后,看向旁边的人,询问:“姜小姐有说过今天晚上具体回来的时间没有?”
知道今天陆砚书不会回来吃晚饭,姜稚晚也向管家请了几个小时的假。
对方摇摇头:“姜小姐只说过会在晚上九点之前赶回来。”
合同上又提过,九点半到十一点半,是属于姜稚晚必须待命的工作时间。
可这会儿才七点半,从老宅过来这边,最多只需要四十分钟。
管家神情复杂,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看来上次他给陆父陆母的叮嘱,他们是一点都没放在心上。
现在事情闹成这样,连收场的办法都没有了。
而此时,偏偏唯一有可能熄灭陆砚书怒火的姜稚晚刚好不在。
另一边,根本不知道出了事的姜稚晚还在医院里。
病床旁边的柜子上放着一只宽口细颈的白玉小瓶,小瓶里面插着一枝黄润润的腊梅花。
一股幽香在满是消毒水味道的病房中显得格外突出。
姜母今天状态很不错,她拉着姜稚晚说了很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