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一次看向床头的腊梅花,忽然想起了一段往事,唇边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来。
姜稚晚抬头看见姜母的笑,疑惑问道:“妈妈想到什么了,笑得那么开心。”
“你七岁那年的冬天,也曾给我带回来一枝腊梅花。”
姜稚晚轻皱起眉头,努力仔细回想,但还是没从记忆中想起有关腊梅花的一丝一毫:“有吗?”
姜母笑笑道:“你记不起来是正常的,后来你出了点意外,磕到了脑袋,就将七岁之前的事情全部忘了个干净。”
姜稚晚对此更加好奇:“那七岁那年我送你的腊梅花哪里来的?”
“具体我不太清楚。”姜母摇摇头:“只听你说,是隔壁那个大你五岁的哥哥亲手折下来送你的。”
大她五岁的哥哥?
姜稚晚非常努力回想,好像真让她回忆什么东西。
不过这点什么东西很快就转瞬即逝。
她似乎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她这个小喽啰在陆砚书心中至关重要
回陆家的一路上,姜稚晚都在惦记着这件事儿。
下午出门的时候,姜稚晚并没有让管家安排送她去医院。
所以打车回来,也只能停在距离中式庄园很远的地方。
整座中式庄园占地面积很大,从大门口往里步行,大约需要十分钟。
在路过那棵年份颇久的腊梅树时,姜稚晚下意识停住了脚步。
暗色下,腊梅树依旧挺立在庭院中,姜稚晚略歪着头仰望着它,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就这样过了良久。
直到——
“我的小祖宗唉,你怎么站在这儿淋雪啊,你的病可才好不久呢。”
管家一边快步朝这边赶过来,一边焦急道:“这头发上的雪进屋后,遇到暖气可就瞬间化掉了。”
头皮上可是最容易进寒气的啊。
眼前这人可真真是一尊金疙瘩,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到嘴里怕化了。
姜稚晚是被管家连哄带拉地带进屋内的。
还没在客厅中站定几秒,管家立马叫仆佣把她带去擦头。
一番连续操作,根本没有姜稚晚拒绝的余地。
等姜稚晚再次见到管家时,就见管家正垂头丧气地端着一盅什么东西从楼上下来。
“徐管家,这是怎么了?”姜稚晚出声问道。
管家简直愁得不能再愁了,叹了口气:“少爷不肯吃东西,一回到家,就把自己锁在了书房中不肯出来。”
“而且今天一天了,就早上跟姜小姐你一起吃了顿早餐。”
这怎么能行。
“劝劝也不管用吗?”姜稚晚微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