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她的性子本该是窝在卧房犯懒,但昨晚的事,让她面对宋序有些说不上来的尴尬。
何况是宋序早上主动避着她,她也有些气性。
当作无事发生的话,便真如和星说的,太宠惯了他。
才穿过走廊,便见侍女端着饭菜出去。
她问了声,侍女道:“宋公子一直睡着,饭菜放凉了,奴婢便端回去热了再送来。”
一直睡着?
嘉画沉吟:“别忙这些,叫厨房将牛乳羹做上,晚些时候拿来就是。”
侍女应了。
原先摆在卧房的美人榻已挪到东配殿厢房,嘉画去卧房的脚步一顿,转了个道。
她推开门,便见那张美人榻摆在窗下,不过其上空空不见人影,便又信步去了里间。
厢房不如她卧房暖和,暖炉没有随着过来,有些阴凉。
床上卧着道人影,嘉画上前拨开帘子,果见宋序睡着,乌刀正窝在他枕边贴着他。
“小没良心的猫。”嘉画轻哼了声,“连这里都要跟着。”
分明是她卧房更暖和,乌刀喜欢待在暖炉旁的猫窝里。
乌刀睁开眼,朝她“喵”了声。
“嘘。”嘉画竖起手指,又坐在床边将它小心抱起,放在地上,“自己回卧房去,这里怪冷的。”
乌刀却没有走,而是蹭了蹭她的腿,又跳上床。
嘉画眼疾手快地捉住它,再次把它放了下去。
“……怪不得说你闹人呢。”她低声嗔,“果然爱闹他,没冤枉你。”
乌刀不满地叫了声,眼神似乎有些鄙夷。
“你这是什么眼神……我说的不对?”
“咳咳咳……”
宋序的咳声打断了嘉画和一只猫的辩经。
她立即看向他,他盖着被子,发丝有些缭乱地散着,脸色苍白,眉头紧蹙,很不舒服的样子。
嘉画摸摸他额头,又摸摸他脸,果然昨晚起的烧还没退,这会儿更热了,但脖颈和额头却全是冷汗。
她又去握他的手,是冰凉的。
这被子盖了跟没盖似的,根本感觉不到暖意,除去他发热的体温,其他地方倒是冷得很。
他又咳起来,咳得更厉害。
“宋序!”
嘉画一惊,忙伸手给他拍背。
怎么感觉比她想象的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