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今……”容嫔听过她的名字,惊喜道,“你就是示安口中那位郡宁县主?!”
对方激动不已,三步并作两步拉住她的手。
仔细相看一番,对她赞不绝口。
宋今都被夸得不好意思,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不由愧疚:“容嫔娘娘,我是来跟你说一声对不起的。”
“怎的了?”容嫔不明所以。
看见她眼中的悲伤。
她似乎才後知後觉意识到对方出现在这里,是一件不正常的事。
“是……示安出了什麽事?”
容嫔声音颤抖。
“是我的不是。”宋今垂眸,不忍道,“昨夜宫中设宴欢送北狄使臣离开,却遭歹人投毒,九殿下替我喝了酒,现下随性命无虞,却今生再难康健。”
容嫔神情又哭又笑的。
宋今不知该怎麽安慰她。
反倒惊讶她居然自己平复好情绪。
“也罢。”容嫔一叹,仿佛认命了,“示安能活着便是我奢求了。当初他一意孤行要走到陛下眼前,我劝过他,知道他这麽做是为了我。”
“我那时便想,只要人活着就好。”
谁都知道,现在的盛安很危险。
宋今惊讶她的开朗。
上一次这麽坦然接受的,还是大公主徐涟儿。
容嫔莞尔:“多谢县主告诉我这些,我有一个请求,不知县主能否帮我……”
顿了下,想起这位郡宁县主的传闻,又迟疑起来。
“我身无长物,县主是个生意人,这样,这个玉镯当做交易行吗?”
她说的那个镯子,是她全身上下最值钱的东西。
但放在宋今名下任意一个铺子,都是不起眼的存在。
宋今面不改色收下:“好,娘娘想与我做个什麽样的交易?”
见她收下,容嫔方才落下心中大石。
“此事或许有些为难县主……如今示安身子难以康健,我只求县主帮我们,离开盛安,不!离开这个吃人的深宫便好!”
这件事倒是不难。
徐示安的情况可以用假死脱身……
“娘娘可愿,舍弃现在的一切?”
容嫔不由睁大眼。
重重点头。
屈膝郑重一拜。
“多谢县主!”
赶在宫门落钥前,宋今从里面走出来。
青雾站在马车旁,翘首以盼:“娘子!”
原以为只有青雾来接她,不曾想车内还有一人。
宋今笑弯了眼:“扶季。”
崔怀寄熟稔地揽过她:“太子那边处理完想着你还未出来,索性来这里等你。”
二人心声掉马後,似乎很少再听到对方的心声了。
宋今只当是他们已经彼此再无秘密所致。
提起太子,宋今忽然想到什麽。
“对了,我记得太子身边有一个幕僚来着,似乎叫什麽……沈常栖?他怎麽不在太子身边?”
仔细算算,从铖州回来後就没见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