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柔声询问:“喜欢吗?”
她将玉坠掂在手里细看,触感冰凉滑腻,手感极佳。
仔细观察,月牙的下尖角还刻了她的名字——凛月。
温凛月爱不释手,“好漂亮的玉坠,这一定很贵吧?”
“没花钱。”
“莫不是别人送给王爷的?”
季书闲自发搬了把椅子坐下,施施然问:“阿月,你可还记得温秋寒?”
温秋寒,好耳熟的名字!
温凛月将这个名字在脑海里反复过了好几遍,总算是有点印象了。
她循着记忆说:“可是庐陵温氏的长公子?”
温秋寒,庐陵温氏家主温道然的长子。同时也是下一任家主的继承人。
说起来,她还是温秋寒的义妹。只可惜,她还没有机会见这位义兄一面。
“没错。”季书闲微微一笑,“这玉坠便是秋寒兄所赠。”
说来也是凑巧,温秋寒带领温家商队北上采买药材。途经随州,恰巧碰到当地一位米商的妻子和女儿被恶霸欺凌。温秋寒嫉恶如仇,当即出手救了那对母女。米商就把这玉坠送给了他,当做谢礼。说是早年从宫里流传出来的宝贝,价值不菲。
後面商队路过上京,温秋寒同季书闲私下里见了一面。听闻小王妃生辰在即,便将这玉坠转赠给了季书闲。
季书闲娓娓道来:“我见这玉成色不错,就差玉匠刻了你的名字,给你当生辰礼物。”
“谢谢王爷,这礼物我很喜欢。”温凛月满脸欣喜,立刻便把玉坠挂上自己脖子。
美玉澄亮,衬得小姑娘锁骨处的那点皮肤更加白皙细腻。
春寒料峭,冻杀年少。她倒是穿着清凉,薄薄一件里衣裹身。
衣料单薄,身上曲线玲珑有致,曼妙非常。
季书闲後知後觉地意识到小姑娘已经十七岁了。正常的女子在这个年纪早早嫁做人妇,很多都当了母亲。
虽说她嫁给了自己,可总归是有名无实。她是故友之女,他也一直把她当做孩子。
可不知道什麽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
视线再次落在她红润饱满的唇上,双眸火烧一般,灼热难当。
“夜深了,阿月继续歇息吧!”男人别过眼,不紧不慢说话。
温凛月的心思全在玉坠子上,满心欢喜。
她手握玉坠,开心地躺到床上。
季书闲则回了暖阁。
一扇屏风隔开两个空间,泾渭分明。
季书闲饮下半杯茶水,内心方平静下来。
桌上还摆着那只红色盒子,盒盖放在一旁。小丫头欢欢喜喜地拿走了那玉坠,将盒子丢还给他。
他瞟了一眼那盒子,从另一边的抽屉取出了另外一只一模一样的红盒。
盒子里躺着的是另外一半玉坠。两只月牙合在一起就是一轮满月。
很明显这两只玉坠是一对。
当时温秋寒对季书闲说:“满月即圆满,成双成对,祝王爷王妃白头偕老,一世恩爱。”
季书闲不禁失笑,下意识道:“秋寒兄莫要打趣本王,你又不是不知晓温家的情况。”
他和温凛月之间有名无实,如何担得起白头偕老,一世恩爱这样的祝福。
温秋寒却是高深一笑,一语道破:“王爷,当真只是故友之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