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像季书闲的为人。
这个气味温凛月过去也时常闻到,她觉得很安心。然而此刻不知为何,她竟莫名有些脸热。
深究起来,她觉得应该是自己头一次穿男子的衣袍。
阮弦目睹一切,凑到季书源耳旁低声细语,“我就说五哥待五嫂不一般吧!”
季书源远远望着少女身上那件松石绿的外袍,衣摆处的竹纹若隐若现。
他若有所思,只怕现在温凛月于季书闲而言不仅仅是挚友之女。
雨势渐大,水雾弥散,衆人在凉亭里避雨。
温凛月无心再逗留,直接对季书闲说:“王爷,咱们回府吧!”
季书闲擡头望一眼暗沉的天色,眼前雨雾迷离,他伸手招来裴长青,交代下去:“回府。”
一行人打道回城。
临行前,祈王府的马车出了差子,走不了了。
温凛月大方地将自己乘坐的马车让给阮弦和季书源。
她和季书闲则乘王府仆从的马车回去。
杜雨莹和蓝画篮衣挤在另外一辆马车。
仆从的马车朴实无华,甚至有些简陋。不过温凛月倒是不挑。
蓝画丶蓝衣那两丫鬟生怕饿着小王妃,往马车里塞了一大堆糕点。
只可惜温凛月此刻没什麽胃口。
想起今早的游戏,她忍不住问季书闲:“王爷设局下了二公主的颜面,岂不是开罪她了?”
梁舒云此番率领使团访问大靖,是为友好邦交而来。就连当今圣上都好生招待着二公主和使团,该做的表面功夫一律做到位,从无怠慢。
然而季书闲今日故意设局下梁舒云的脸面,二公主的脸都黑成炭了。
季书闲耸耸肩,满不在乎道:“本就是仇敌,开罪就开罪了,又有何惧?”
温凛月:“您就不怕二公主报复吗?”
季书闲冷哼了一声,“这里可是大靖皇城,梁舒云纵使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对本王下手,她还不至于这麽蠢!”
梁舒云替父执政多年,这个女人胆识过人,文韬武略,治世之道,样样精通,丝毫不输男子。她绝非鲁莽之人,根本不可能会对季书闲下手。
马车滚滚向前,桃林渐行渐远。
温凛月想起那肥美的稻花鱼,不禁面露遗憾。出来一趟,原以为可以散散心,尝尝美食,没想到竟落了空。
季书闲瞟见小妮子皱着眉,下意识就问:“阿月,何故丧着脸?”
温凛月叹了口气,如实回答:“没尝到稻花鱼,有点可惜。”
季书闲:“……”
这丫头满脑子只惦记着吃的。
他掀开车帘,扬起声线吩咐:“长青,改道去花沿镇。”
裴长青:“是,王爷。”
温凛月神色不解,“王爷,怎麽去花沿镇了啊?”
季书闲睨她一眼,莞尔一笑,“你这只小馋猫不是一直惦记着那稻花鱼麽?花沿镇的稻花鱼最出名,味道最好。”
少女一听,眉开眼笑,“谢谢王爷,您对阿月真好!”
男人笑了笑,未再多说。
温大哥就这麽一个女儿,温家合族就只留下这点血脉,他能不对阿月好麽?他对她怎麽好都不为过。
马车迅速脱离车队,悄悄往另外一条山路驶去。
温凛月见状忙问:“不和阿弦他们一起吗?”
季书闲目不转睛盯着马车外徐徐略过的景色,满目苍绿。
听见身侧人的提问,他侧过半边俊颜,温淡的目光包拢住温凛月,不紧不慢反问:“为何要带他们?”
温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