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一眼,男人的眼角就上扬,很明显的笑意。他无视,男人的眼角就会垂落。
就像是摇尾的狗。
慕声身体後倾,虚倚着椅背。
他对男人知之甚少,只是安排了住所其他的一概不知。
慕声拿出手机给助理发了条短信,十分钟後,关于周烛的一切情况都出现在屏幕上。
周烛,男,21岁,外地户籍,毕业于津海联邦交通大学新闻系。
慕声淡淡挑眉。
还是个刚毕业的高材生呢。
资料再往下。
周烛从大一到大四包揽了每年的一等奖学金丶国家助学金,始终保持专业第一,绩点4。8。
还获得许多大大小小比赛的冠军,新闻奖也拿了一些。
关于家庭情况。
写的是八岁时父母车祸身亡,带着妹妹跟爷爷奶奶生活。
十三岁,爷爷去世。
十五岁,奶奶去世。
十八岁,妹妹确认白血病一直住院治疗到现在。
关于生活情况,则是一些实习丶兼职工作。
跑腿送外卖丶在影楼拍照片丶帮别人写稿丶代课,甚至铤而走险帮别人代期末考,有一次被老师抓到,院里综合考虑不给处分通报批评处理。
这些兼职工作来钱慢,兜不住妹妹的治疗费。周烛开始去夜店出卖色相,穿一些奇怪的服装跳舞丶唱歌。後来因为身材长相出挑,被介绍到那次的俱乐部,最後被慕声点了。
还是个有责任心的孩子。
慕声抿唇微笑,拨了个电话:“带他过来,走後门。”
二十分钟後,周烛在助理的引导下进了後花园。
他一眼就看到坐在藤椅上休憩的慕声,放轻步伐走近,听助理说慕声扭到了左脚。
周烛缓缓蹲下来,单膝跪地,轻轻地擡起慕声的左脚放在自己腿上轻揉他的脚腕,仿佛对待一件瓷器般生怕弄碎了。
慕声在他靠近的时候就已经醒了,他掀眸瞥向周烛。视线相触的一秒,周烛双眼放光对他一笑。
眼睛亮盈盈的,没有任何杂质,眼眸中充满了生命力,像一株野草。
一阵晚风吹过,带着刺骨的寒意。
周烛下意识拉开外套,整个胸膛挡在慕声面前,用单薄的衣服遮挡所有袭来的风。
笨拙。
慕声勾唇。
但也不失可爱。
周烛敏锐地察觉到慕声唇边的笑意,寡淡丶转瞬即逝,但他还是心头暖乎乎的。
他伸手去解慕声的拉链,却被慕声的手杖制止。
坚硬的一端抵在胸口,周烛愣愣地看着慕声。对方没发话,他不敢问。
手杖上移,划过他的喉结,贴着他的下颌左右移动。
痒痒的触感像一根狗尾巴草在挠下巴,周烛忍不住唤了声:“少爷……”
慕声凤眸微眯,捏着手杖轻轻拍了拍周烛的脸颊,说道:“换个称呼。”
周烛眨了眨眼,询问:“先生?”
慕声不答。
周烛继续问:“慕公子?慕总?”
慕声都没有回应,他舔舔唇,脸颊蹭着手杖,目光直视慕声,喃了声:“……主人。”
慕声指尖一勾,周烛心领神会,伸手解开他的拉链,跪在他的腿间。
第一次的时候,一开始周烛不敢看也不想看。後来他擡头窥见慕声情潮时的模样,再也挪不开眼睛。
他的视线很直白,一点都不懂得隐藏情绪。一如此刻,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慕声,唇齿间溢出压抑的声音:
“……唔…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