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乖……你快回去!”李新月推着师父,赶他回去。
“你不回去,我也不回去!”千面叟还摇了摇手里的食盒“你看,我还带了你最爱吃的桃花酥。”千面叟拿了一块桃花酥给她。
李新月接过咬了一口,满嘴清香,这久违的味道好幸福好舍不得,李新月的眼圈瞬间红了。低头咽下最後一口李新月擦干净嘴,给千面叟行了大礼“师父,徒儿吃完了,请您离开!”
“丫头……你……”千面叟气得直跺脚,“怎麽总是要赶我走呢?”
白雨眠觉得二人的互动很奇怪,手指勾着头发转圈,仔细回想近日的种种。突然灵光一闪,一个可怕的想法应运而生。他问李新月:“前辈为什麽不该来这?你的苦衷是不是前辈?”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麽!”李新月心虚地背过身去,“总之,我不用你们救,你们赶紧走!”
白雨眠没理她,转头问千面叟:“前辈,您前日晚上都做了什麽?”
李新月急了对白雨眠破口大骂“姓白的,你混蛋!人是我杀的,你审我师父干嘛?”边骂边伸手要打他。
白雨眠觉得她聒噪,手中暗运内力,隔空点了李新月的穴,使她动弹不得,只能无声的张嘴。
“小白,你这是做甚?”看到他欺负自己徒儿,千面叟不高兴。
“前辈,您先回答我的问题!”白雨眠毫不相让。
“你……”千面叟不愿意配合。
“这关系到新月的生死,请您务必告知。”白雨眠言辞恳切,又对千面叟一揖。
千面叟知他不是无理取闹之人,又关乎李新月的生死,只能不情不愿地和盘托出,“这麽丢人的事,我本不愿说出来,既然你说关系到丫头的生死,那我告诉你也无妨。”
李新月又是张嘴又是挤眼睛,想方设法提示师父不要说。
千面叟只当没看见,对白雨眠说:“前两天丫头回来拿皮影的时候,我看见她了,见她很是着急,我就没叫她。她走後,我也觉得技痒,就翻出了我的皮影。小寒母亲寿宴那晚,丫头在小寒家演皮影。我就随便找了个地方,也演皮影,可是压根儿没几个人看,看了的人也说我台词生硬,不好看。我就很生气,演了没多久就收摊去买酒。喝了点酒我觉得心里舒坦了,走到半路又不知道哪个挨千刀的倒了一盆不知道是哪个畜牲的血,溅了我一身。我赶紧从怀里掏出皮影检查有没有溅到血,突然一个没长眼的又撞了我一下,手里的皮影撒了一地,然後那人跟我道歉也帮我拾起皮影,我才放过他。回家之後越想越气,就又接着喝酒,直到丫头回来。”
千面叟说完回头看李新月,她的眼睛瞪的老大,以为她有事,千面叟赶紧让白雨眠给她解穴“小白,我都说完了,你赶紧放开丫头啊!”师父老心疼了。
白雨眠露出果不其然的笑容,手中射出两枚石子为李新月解穴“故事听完了,现在你还要继续认下杀人之罪吗?”
李新月没理他,对师父说:“师父,那你的皮影呢?就是你教我刻的那张‘猎人’。”
“应该在家吧,捡回来之後我就把他们都放屋里晾着了。”
“有没有可能被偷了?”
“偷?谁偷那东西干嘛?”千面叟还没反应过来。
“被人偷了,制造皮影杀人案啊!”一直没说话的晓轻寒一语惊醒梦中人。
“难道说,丫头你是以为我……”後知後觉的千面叟要气死了!“你以为是我杀的人,所以你是在替为师顶罪?!”千面叟气的一个劲儿敲李新月脑袋。
李新月捂着头委委屈屈地辩解“那晚你喝多了,身上又全是血,那个杀人皮影还是你做的,凶手除了你还能有谁?”
“好你个臭丫头”千面叟又去捏她耳朵“你就把师父想成杀人犯啊!我告诉你,就算我真是杀人犯,你也不能帮我顶罪!”
“师父,你饶了我吧,疼!”李新月捂着耳朵喊疼。
千面叟松开手,轻抚着李新月的头“丫头,师父年纪大了,不中用了,而你正是好年华,无论如何,你都不该拿自己的命,换我的命,不值当啊!”
“值!怎麽不值?!当年若不是师父你救了我,拉扯我长大,还教我一身本领,这世上可能早就没有李新月了,别说是为你顶罪,就是把我五马分尸凌迟处死,只要能救师父,我都心甘情愿!”
千面叟被徒弟感动的老泪纵横,举起要打她的手,又放下来。“五马分尸……凌迟处死……亏你想的出来!”
“好了,好了,终于真相大白了!新月姐不是凶手!”开心的晓轻寒在旁边手舞足蹈。
“是不是凶手不是我们说了算,她既已认下杀人之事,又岂是轻易能翻案的。”白雨眠瞪着李新月,一脸你可真能作的表情。
得知师父不是凶手,李新月也很开心,不跟白雨眠计较。对着白雨眠行礼“白大哥,之前是小妹我不懂事,还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帮我翻案,放我出去,和师父团聚。”
白雨眠欣然接受,“这礼我受了,你且安心在这儿呆着,我等定当竭尽全力救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