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书退回刚才站的地方目光始终粘在白雨眠身上,旁边的吴忧碰碰他的胳膊“怎麽了?”
玉书别过头靠近吴忧“我觉得公子变了……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变了……”
“是不是变温柔了?”吴忧提醒。
“对!就是变温柔了!”孩子一激动,大声喊了出来。
白雨眠头上的黑线愈发严重“你们两个要是没事干,就去准备,若是三日後案件仍无进展,我们就劫狱!”
“劫狱!这麽大的事,你都不跟我们商量就做决定?”玉书满脸的不可思议。“你知道劫狱的後果吗?如果你的身份……”发觉说了不该说的话,玉书急忙捂嘴,“我什麽也没说……什麽也没说……”
“我让你准备,你就去准备,哪儿那麽多废话!”白雨眠起身,袖子一甩,转过身去。
难得看到白雨眠真动怒,两个手下赶紧知趣离开。
白雨眠缓缓走向窗边,看着宁静的夜空。此刻他也意识到自己也许真的对李新月有所不同,不然晓轻寒和吴忧也不会一起开自己的玩笑。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李新月对于他到底意味着什麽,决不是儿女私情。至少现在不是。
玉书和吴忧难得相聚,二人坐在院中饮酒,别看玉书年纪小,喝起酒来,是一点也不含糊,满饮一杯“还是咱盛京的酒好喝,清爽甜香不辣喉。”说完又来一杯。
吴忧给他满上“等你回去的时候哥哥给你装一车。”吴忧也是心疼玉书的,小小年纪就要独自呆在那麽远的地方,身边连个能说贴心话的人都没有。
“谢谢吴哥!”玉书突然靠近吴忧,小声说道:“吴哥,公子他,到底怎麽了?”
“公子他变了,不再是之前冷冰冰的,如今的他有血有肉,是个活生生的人了。”吴忧想起白雨眠,又是开心又是伤心难过。
“难道……他有心上人了?”玉书的话吓的吴忧手中杯子掉落,酒撒了一身。
顾不得擦衣服,吴忧赶忙说:“你小子就不怕公子听见,现在就让你回去!”
“你没正面回答,那就是有咯!”玉书还不罢休“快跟我说说,是哪家姑娘,我一定要去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够收服这头狮子。”
“我也不清楚公子对她到底是怎麽个意思,但至少与常人不同,不然不会让你准备劫狱。”
“谁这麽大胆,竟敢抓公子的心上人?!”玉书完全没听吴忧之前的话,就是认定公子有了心上人。
“说了不是心上人,你真是不要命了,非得让公子出来罚你,才能管住你的嘴,是吧!”吴忧恨铁不成钢地戳玉书的头。
“不是心上人,不是心上人,那位姑娘到底是谁啊,吴哥,你快说啊!”
吴忧拗不过玉书,便将白雨眠碰到晓轻寒和李新月之後的事一一说与他听。
不知不觉,天边已泛起鱼肚白。白雨眠出门的时候,两个手下才刚睡下。
清晨街道上还没有几个行人,商贩们陆陆续续准备开门营业。
京兆府门口的守卫还在努力支撑自己的身体不要被困意打倒,门前聚集的三个人让他们猛的一激灵,困意全无,打起十二分精神,随时准备保卫府衙。
晓轻寒上前一步行礼道:“晓轻寒有事求见梁大人,还望通传!”
看清来人是晓家公子,守卫立刻去通传。
不多时,守卫请三人去内堂见大人。
三人来到内堂,梁大人睡眼稀松,打着哈欠“你们不去找凶器,跑来找本官做甚?”
“大人,我们今日前来是想看看新月姐,问她点细节,或许有助于寻找凶器。”晓轻寒回话。
“探监?去吧,好好问清楚,早日找到凶器,早日破案,对我们大家都好。”京兆尹摆摆手让三人退下,继续去睡回笼觉。
三人来到大牢,牢头也是没睡醒,歪歪扭扭地带他们来到关李新月的单间。“你们自己问吧,有事叫我。”说完转身就走。
李新月背对牢门躺着,听到声音,转了过来。看到走在前面的晓轻寒和白雨眠,她重新闭上眼睛“你们回去吧,人就是我杀的。”
“谁说是你杀的!”
听到这个声音,李新月猛地坐起身,看清来人,极速跑到牢门前,伸手去抓千面叟“师父,你为什麽来这!你不该来的!”
“你在这,我就来这,我还要在这住下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