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带着他继续往前走,“颂颂以来开过这里麽?”秦衍问。
唐颂道是:“早前前往甘州高寨烽堠上值守时路过凉州,来到过这里。”
所以她才会说,好像回到了从前。那是很久之前了,在她去往长安之前。
两人来到白亭湖的南面,他们坐在湖边,唐颂脱下长靴,将脚踝浸在湖水中,水中的月色就染她身上了。
他们一起望着灯火通明的军营,她歪头,靠在了他的肩上。
“秦戎钺。”
“嗯。”
“将来我们找到一个地方,一个我们两人都喜欢的地方,然後一辈子呆在那里,好不好?”
“好。”
“秦戎钺。”
“嗯。”
“你後悔过麽?”她问。
他答:“很多事情都令我追悔莫及,颂颂後悔过麽?”
她点头,“一样,但是有一件事情没有後悔。”
“是什麽?”
“我,遇见了秦戎钺。”
那晚的对话是如何收尾的,在多年以後,唐颂记不得了,她只记得自己喊累,撒娇说走不动了。
秦衍从湖里捞她起身,问道:“我记得颂颂从前不喜欢这样的。”
她说她现在喜欢了。
于是她赖在他身上往前走,夜风纠缠她的脚腕,她足尖蜷缩,微微打了个寒颤。
好像是在她的营帐里,周围只剩下那道帘帐的缝隙中偶尔有光透进,她的心跳在他的亲吻下落荒而逃,逃不出去的,会被他的热意围追堵截。
她仰面,失陷在他的掌中,那是一种温柔的囚禁,她会得到战栗满身的补偿。
他亲吻她的颌尖,她的唇,在那道微弱的光源里仰视她,凝视她。
她喜欢他这样看着自己。他的馀光里,是满湖的水色月色,溺得她失神。
她坠落,他会接稳她,她枕在他的肩上颤抖,他会轻声念及她的名字。
“颂颂。”
“颂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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