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她对自己的荒谬做法。
可软玉香体趴在自己腿间久了,哪怕有两个男的在自己身边说话分散注意力,周祠也觉得自己腰身有点着火,不自觉的皱了下眉头。
金鱼般的嘴唇时不时张开悄然呼吸,饱满带着晶亮的触感在他肌肤上点碰。
憋闷的丶湿涨的空气,在被子下团团聚拢,让这种堂而皇之下的偷情感,变得更重。
她拿手指挠了挠周祠的背,传递自己再埋下去就要露陷了的紧急危机感。
周祠呼吸重了些,绷了下脸:“你俩不累?”
丞帆掰了下骨头,那是玩体育人的通病。
不是爱现肌肉,就是爱把关节掰得咔咔响。
“不累啊。累什麽累。再跑五公里都可以。”
丞帆见周祠睨了他一眼,接着顺理成章:“不是,祠儿你这麽一说,站久了是有些腿酸。那这样,我坐吧?”
丞帆顺势要在床边坐下,周祠立刻反应很大的,低沉着嗓子厉声道:“起开!是你能坐的?”
许舒檬汗流浃背,整个人暗叫不好。
丞帆要真坐上来,岂不是就发现异常了。
周祠感受到她的哆嗦,被子下的那只手,捏了捏她的後颈,又揉了揉她的耳垂,示意她别怕。
丞帆被这身厉斥叫的半坐,半不敢坐。
倒是迟让始终云淡风轻,闲云野鹤般的置身事外。
丞帆只好佯装拂了下床单,老成打趣:“怎麽,你床上有金子?”
周祠舌尖顶了下腮,心里暗叫三个好,好,好。都他妈是狗。
然而下一秒,少年心里却在沸腾叫嚣着不好。
舒檬屏住呼吸,隐隐约约察觉到有什麽半软半硬的东西抵在自己胸口上。
轻微弹跳,隔着柔软的布料,温度发热。
周祠闭眼,待再掀开眼帘,薄薄眼皮下,是骇人的冷压。
他最後一次耐着心警告,脖子间的青筋充血鼓起:“我是真的累了,你们走不走?”
丞帆反拍迟让的胸,震惊啧舌:“我祠儿真是进步大。都知道用商量的语气了。”
迟让抿唇不语,最後双手插兜,一扫周祠遏制的表情,如沐春风的站直腰。
迟让嘴角微微勾,平静道:“好,你好生休息。”
两人依次走出。
最後迟让还不忘贴心的把门关上,回头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关门声响。
随之而起的就是掀开被子的猛烈动作。
接触到新鲜空气,许舒檬像缺氧的鱼上了岸。大口大口的呼吸。
她脸颊微红,眼眸儿清润,黑色发丝顺着锁骨往领口处藏去。
待匆忙中和周祠烫人的漆黑目光对上时,许舒檬心脏骤缩,立刻又把眼睛移开。
她惦记要走,刚逃命般地朝床边挪动一下,肚子上就横穿过一只结实的手臂,她整个人又被往後拖了去。
“救——”
拖拽感下意识的让许舒檬喊出声。
但察觉到周祠只是把额头贴在自己後颈上时,她又合上了嘴。
空气开始变得逼仄。
窗外的海浪声渐渐成了盲音。
世界短暂静止。
两人身体隔着一道微弱的缝隙。
脖子後,传来少年的呼吸。
周祠闭着眼睛,像发烧,在升温,开始浑浊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