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嚣挥起的拳头给压制下去了,林唯洲摆摆手,全俊祺几个就带着人回了对面楼。
“哟,林少爷神气的呢。”
邹乐融嬉笑着撞了一下旁边的人,林唯洲倒也稀罕,大剌剌勾着他的脖子。
“这不多亏了邹哥护短嘛。”
“我可没这麽能耐,是俊祺他们几个抓的人。”
“成,改天好好感谢,把您也带上。”
“话说,你还得小心点。”
“我知道。”
……
这会事还没结束,又来了事。
花欲飞最终还是没忍住给杨女士打了电话,那边就火急火燎赶过来,跟花欲飞大聊特聊才把事理顺了,当然,路可为的家长也参与了谈话。
杨清卓穿着一身还未换去的奢侈黑色女式西装,外面披着一件米色毛呢大衣,妆容淡雅清丽,五官和林唯洲很相似,特别是那下半张脸,深棕色头发如同海藻般泛着微卷,全身上下透着贵气,不是明艳动人的美,而是带着儒雅的温和大方。
路可为的母亲特别紧张,面对眼前这富贵人家,第一直觉是不好惹,但在杨清卓开口之际,路母眸子里就蓄满了眼泪。
女人没有一点架子,说话谦和,每句在理,从中也很体贴别人感受,思想开明地道明了类似事件的影响,安慰了人一把又折回来说孩子身心健康的养成,为人父母的可能没有及时在身边关爱孩子,但是总要将发生过的不好的事情处理干净,路母这几天的心结了打开了,可是在杨清卓再一次开口,她立刻就无言了。
果然前面温柔的只是铺垫,而已。
“我有一个条件,路可为必须转学,学费跟住处费用等我都可以给你们免费提供。”
“这……”
路母陷入沉思,他们母子两在迦南已经生活了十馀年,生活平稳,收入来源也仅仅是路母的小当铺,生活清贫,杨清卓开的条件算是相当不错了,但是出去了迦南,她靠什麽收入,又无依无靠的,而且他们凭什麽对伤害了自家孩子的人这麽好。
“收入问题,你可以跟着我。”
杨清卓递给她一张名片,路母颤抖地接过,她大字不识几个,但是认得出名片下方的图片,正是市中心那一家最大的奢侈化妆品店,路过过好几次,从来没有进去过。
“给你两周时间考虑,如果为难的话,我们再进行商讨。”
“不为难不为难,我都不知道怎麽感激才好,这个费用我会慢慢还给你们。”
“不用,我都是为了我儿子。”
等人走後,花欲飞问杨清卓会不会有什麽不妥,杨清卓只是笑笑,“我是怕唯洲太独立自主,忘了妈妈,所以他总不爱叫家长,在小学那次被小同学造谣欺负,自己忍住半个月,浑身是伤,当我知道的时候心特别痛,明明陪伴的日子就少,工作忙,我很怕对他心理健康造成不良影响,所以那几个同学我照样提议了转学,可是谁肯,他们父母都认为只是同学间开玩笑,我不认为,宁可花钱把人请走,唯洲就说完小题大做了。”
花欲飞说实在佩服这些有钱人,不过这麽做已经远远超过这件事的范围了,杨清卓难得莞尔,说着就当做一次慈善罢了。
课间,李初玄搬完作业就飞快跑回来,一把将趴在桌上小憩的人叫醒。
“洲仔,杨女士来了,在办公室。”
“什麽?”
林唯洲是一脸蒙圈被推出课室,刚好看见杨清卓踩着高跟往这边来,路上不少人跟她问好,她也笑着回应他们。
“好漂亮的姐姐。”
“那是林唯洲的妈妈。”
“我去,好年轻。”
“长得真的好像。”
……
“杨女士您怎麽来了?”林唯洲挠了挠头有点唯唯诺诺的。
“妈来帮你解决事。”
“什麽事?”
“装傻?不舍得告诉我就算了,戴着口罩做什麽?”
没等人反应过来,杨女士就一把扯下他脸上的口罩,见到疤痕後,空气一下就降到了极致,女人就这麽看了他半晌没说话。
“都快痊愈了。”
“我都怀疑给人开的条件太好,刚还说得云淡风轻,看看这脸成什麽样了,你不心疼妈心疼。”杨女士在包里翻翻找找摸出两瓶东西塞进他手里,“记得涂,刚要是你在,我能扯出个三千字骂人的话,就你心大,没事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