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这种?”
跟泼冷水似的,颜诗淮如梦初醒。
“什麽玩意,不是,薛明耳朵挺尖啊,啊?”
“感兴趣就去对面楼,我只帮你到这了。”
“有点意思,去不去瞧瞧啊漾漾?”
“我怕。”
其实也不是怕,只是没兴趣,她现在要紧的就是学习跟希望喜欢的人好好的。
“得嘞,我口嗨。”
“校园就这麽大会见着的,不用自我安慰。”
“嗯嗯哦哦。”
一整天,林唯洲都心不在焉的,不知是口罩闷还是什麽,脑子很不清醒,但绝对不是昨晚的事所困扰,见他蔫巴的样子,花欲飞找了他好几次特别怕他想不开,课间几乎都被花哥截了,温凌漾根本没时间找他聊聊。
下午轮到他俩值日,课室的人走完後剩下两个值日生和邹乐融,那小子身上透着丝丝父爱般,说要把保护对象送回家他才安心,林唯洲没拒绝他,磨蹭地等上厕所的人回来。
广播里放着青春洋溢的歌,附中在这方面管得不严,不少人会跑到广播室投一些自己喜欢的爱豆的歌,看来今天是没人投稿,全是纯音乐。突然间人语声越来越近,全俊祺喊了句干嘛就被夺走了话筒,轰隆隆爆鸣声传来。
“林唯洲,这就是报应,爆个料,早上贴吧第一条实锤,需要了解的找我,我叫顾临嚣。”
“神经病,别惹我,等会揍得你妈都不认识你。”全俊祺一把夺过话筒,前者嚣张极致在笑。
林唯洲拍桌子起身,温和的眸子罕见地透着戾气,刚擡脚却被旁边的人拉住了。
“我去,你在这等漾漾。”
邹乐融是跑着去的,走廊遇见赶回来的温凌漾,在厕所那会也听见了广播才匆匆赶回来。
“怎麽了?”
“没事,去解决私人恩怨,回去吧,洲洲在课室。”
温凌漾是跑着回来的,好在课室没其他人,只有安静坐在座位上的林唯洲,他已经把口罩摘了,见她急匆匆进来,脸上的神情变得温和起来。
“跑这麽急,厕所有人追杀你麽?”
她没说话只是摇头,见人平平静静的样子如释重负。
“好在你没事。”
“也就左耳进右耳出的事。”
“知道了,瞧你厉害的,对了,刚才广播那人是谁?”
“打篮球那白毛。”
“他怎麽老找你麻烦?”
“大概是闲不住吧,谁叫我好欺负。”
“林唯洲,你就是太好欺负了。”
温凌漾弯下腰明目张胆地直勾勾盯着他,眼里揣这一种“还敢不敢这麽说”的意思,近距离压迫感袭来,林唯洲立刻垂下眸子,一动不敢动地,等他耳朵泛红,温凌漾才笑着拍他的头顶。
“值日了林小乖,别搁那害羞了。”
“我没有。”
炸毛小狗立刻跟过去接过扫把。
不出意外,顾临嚣晚上就被抓去给人道歉,“对不起”三个字说的要把後槽牙咬碎似的,全俊祺和邹乐融几个一直瞪着他,气势汹汹的,当事人呢,很友好地微笑着点头,“不接受。”
顾临嚣气得全身紧绷,青筋显露让人害怕,林唯洲挑了挑眉还是一脸友好。
实则已经将人骂烂了。
“狗东西装你妈,不爽就说出来。”
“没有,很爽。”
“你他妈。”
“你妈是你妈,他妈是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