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尘:“主子,从您说要给凌少爷送件礼物当做衣澜阁开业的贺礼时,我和时离就开始商量您该怎麽送这礼了,毕竟,您这身份确实是有些复杂。”
叶弦清也知道他驴凌笙驴得太多了,但眼看着墨尘还要喋喋不休地扯些有的没的,忙扔了句:“说重点。”
墨尘:“您就以青云仙君的身份送这份礼就好。凌少爷开的衣澜阁实在是比较特殊,就单单非白衣这一点,恐怕也会有许多人诟病。而这点,只要衆人知道仙君也不反对这家店铺的营业,甚至还送了贺礼,便会主动迎刃而解了。毕竟,连反对穿白衣的青云仙君都同意了,其他人又有什麽资格不同意。如此一来,便能为凌少爷挡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至于青云仙君为何会注意到人界这家平平无奇的店铺,甚至还特意送货了礼。便只说是闻风而来,对这家衣澜阁的营业模式实在是好奇,甚至感兴趣。这麽说虽然有些模棱两可,但哪有人会会质问仙君为何要这麽做。就单单仙君送礼这件事就已经够他们消化的了,没心里思考那麽多有的没的。”
叶弦清听着听着便舒展了眉头,只不过还是有些褶皱没抚平:“可凌笙不是其他人。”
墨尘:“那也只是会好奇与不解罢了,毕竟,他不知道一直在他身边的您是青云仙君。”
叶弦清认同地点了点头:“也是,不是所有问题都需要答案的。”
郁时离看着问题解决了才开口问了其他的事:“主子,那到时候,谁去送礼?”
叶弦清看了他俩一眼,摇了摇头。他身边这几个人凌笙都见过了,过去肯定会露露馅。
“让罗奕去吧。”叶弦清对着郁时离道:“你亲自去守着禁地,顺便探查一下有没有什麽反常。”
郁时离:“是。”
叶弦清:“有事传信给我就行。墨尘,走。”
墨尘:“是,主子。”
出了仙府之後,墨尘对叶弦清道:“主子,这凌少爷迟早得知道您是青云仙君,我觉得这是个挺好的机会。”
叶弦清眼神有些冷:“还没到时候呢。我不能让他陷于任何危险之中。”
墨尘也想到了还在禁地里的叶庭珏,拍了拍脑袋,道:“是我欠考虑了。”
开业当天。
衣澜阁前面的人群密密麻麻的,几乎连过路的一些通道都堵住了。不过,却没人有意见,所有人都在翘首以盼着想赴一场盛会。
从半个月之前,城里就在传凌家大少爷又开了一家服装铺子,叫衣澜阁,就开在清澜阁的边上。
传到今日,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盐城要开这麽一家铺子。闲着的,有事的,几乎都来凑这波热闹了。更何况,今天开业,所有衣服均八折,这麽大的优惠力度,哪里见过。
衆人你推我挤的,谁也不让谁,都想凑到前面去看热闹。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别挤了,别挤了,鞋掉了,鞋掉了啊!”那喊的,声嘶力竭的,甚至比妇女生孩子还要痛苦,衆人不自觉的就静下来了。
待那人寻到鞋子,捡起来穿好,说了一声:“就跟你们说了不要挤了伐,你们非要挤挤挤。这次掉鞋的是我,指不定下一个就是你。”话音还未落,人群中便开始爆发出一阵一阵的笑声。
衆人怎麽也没想到,能出现这等场面。
掉鞋的那人眼看着快掉金珠珠了,笑声这才停了下来。忙有人开口解释道:“小兄弟,别哭。我们不是在笑你,只是这场面着实有些超乎想象。刚才把你的鞋挤掉了,我们跟你赔个不是啊。这样,大家也都别挤了,这样挤下去,掉鞋事少,万一伤到人可就不好了。我之前便听说这衣澜阁的服装展示秀是每个月都有,这个月看不上了,下个月也能看,不必非得抢着今天看到。”
说完便有人出声反驳:“你怎个就知道这表演是一个月一次,万一你驴我们,那我们岂不是就错过了。”
周围立马便有人开始应和道:“对啊,对啊,这万一是你驴我们怎麽办?”
那人见形势不对,便立马喊了声:“我儿子在衣澜阁做活,他亲口给我说的,我怎能不知道嘞!而且啊,你们要看的表演里就有他呢。”那人说着脸上不自觉地洋溢起了笑容。
衆人见此,才止住了吵闹。
“好了,好了,大家都安安静静站在原地好好看吧。”
过了没一会儿,凌笙便出来了。先是微微弯腰向前来的人道了感谢,然後才开口道:“谢谢大家今天能来捧衣澜阁的场。因为场地有限,所以只能容纳一部分人在里面观看,而有一部分人要在外面,还请大家谅解。若是您看了,想买却因为没货了没买到,那我们待之後做好了亲自给您送上门去,保证让大家今天不白来。”
凌笙说完之後,往旁边站了站,才继续道:“在前排的人便依次进来吧,待不能进的时候,我会喊停。别急,若是让我发现,有故意挤人,恶意伤人的行为,衣澜阁便永不做你的生意。”
凌笙这警告让衆人不得不按照秩序来,毕竟,若是犯了,断的是终身的机会。
待里面进的不能再进了之後凌笙便喊了停,然後对在门外的人道:“衣澜阁的表演在每月月初都有一次,这次没抢到里面的位置,还有下次,所以大家可别把我们衣澜阁记小本本啊!”说着唇边带了点笑,给那清冷的容颜添了几分柔和。恰好,有日光落下来,洒在了凌笙的发丝间,更照得他整个人温暖又明媚。
衆人异口同声地笑着道:“不会,不会!”
凌笙见此便直接宣布道:“那麽,衣澜阁的开业典礼这就开始了!”
话音落,只见叶弦清一袭青衣从那被高定礼服般的装饰物包裹着的直梯上一步一步走了下来。
明明是那般淡雅的颜色,可穿在叶弦清身上,被那张昳丽容颜一衬托,便觉得那青也被染上了艳,不需要诠释的意也处处呼之欲出。
让人望去,只觉得梅雨初晴之後的碧空如洗在这副光景前也失去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