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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第1页）

第22章

于是，到最後，虞前雪也没挣脱季涯的拥抱。

季涯甚至还没完全醒过来，但他已经知道虞前雪在不愉快，而且知道这情绪是由何而起，又如何安抚他。

他开始意识到，也许他们两个人是有些合适的原因。比如，如果和其他人恋爱，他会不会拿季涯和恋人对比？

那他的恋人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比季涯更了解他丶更擅长处理他的情绪。

所以，最优解丶最大值就是季涯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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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前雪的生日比季涯的生日晚两个月，季涯的生日在冬令营期间，到虞前雪的生日，就离高考的距离也不远了。

虞前雪的生日在学校过，除了季涯，还有其他几个朋友一起。学校的小卖部有卖小号的蛋糕，季涯给他买了一块，其他人一起吃面条，充作一个简单的生日。

十八岁的生日，似乎应该隆重一点，但同时，这天距离高考也就只有五十天不到，所以没办法。

几人占据了食堂一整张桌子，虞前雪坐在正中的位置。季涯把小蛋糕的盒子打开，插上蜡烛，让虞前雪许愿。

蜡烛的火光在食堂过亮的灯光下，主要起一个造型上的作用，发出橙色的光，随着风小范围地摆动，等着虞前雪许愿，然後将它吹灭。

虞前雪每年的生日愿望都是一样的，希望亲人朋友都健康。今年的愿望，虞前雪在心里补充了一下，希望还能不按照原定的剧情，和季涯分开。

蜡烛吹灭，虞前雪睁开眼睛。一旁挨着他坐的季涯递给他一本相册本，透明磨砂的封面，能隐约看出里面的内容，是照片。

“我之前准备的，打印了一些我家相机里拍的你的照片。”

虞前雪回忆起来，他们小的时候，手机还没有那麽常见，季涯家有一台小相机，两人小时候用那相机拍了很多合照。

这些照片之前一直保留在相机里，这次季涯从里面调出数据，去照相馆给他打印了出来，作为给虞前雪的生日礼物。

第一页是六岁的虞前雪，和季涯在离他们俩家都很近的公园里玩的照片；最後一页是十二岁的虞前雪，也是过生日。

虞前雪快速翻了首尾几页，就塞进了带着的包里。

他不是不想看，只是突然觉得在周围一圈其他朋友的注视下，看这相册很不好意思。

他意识到，他们两个像两条曲线，在很早很早的小时候就有了交点，而似乎还能这样向以後再一起下去很久。

但，不是作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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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前雪的生日没过多久，就是端午假。端午理论上可以放三天，但实际上，江省有些地方，端午才放放半天。

梅江市好得多，给他们放了一整天。不过，这很可能是因为梅江有个习惯，这年参加中高考的学生，会在这天爬梅江山，山顶有个文庙，爬上去拜一拜，祈祷今年考个好成绩。

虞前雪和季涯两家是一起去的。两家父母分别约好了开车去梅江山山底会面，然後一起爬山。

车上，虞前雪父母坐在前面的驾驶和副驾，虞前雪一个人坐在後座，走神。

手机发出叮咚的响声，又是特别关心。不过他给季唯辰的特别关心上次已经当着季涯的面取消了，所以这只能是季涯。

虞前雪低下头解锁，季涯发消息问他：“到哪里了？”

虞前雪看了眼窗外，回了个最近的公交站台名。

季涯：我已经到了，山下有卖饮料的，你要常温矿泉水丶冰矿泉水还是酸梅汁？

愚蠢的问题，虞前雪回复他“冰水”。

季涯接着问的其他问题，都是愚蠢的问题。虞前雪一一回复，越回越觉得他们是两个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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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梅江山上的人果然很多。暑热有了些许影子，尤其这天的太阳还特别好，紫外线好像扎在皮肤上。

虞前雪不怎麽涂防晒霜，他白是因为他有点不禁晒。

好在山脚的树很多，还可以躲一会。

“虞美人！”

季涯从山後跑上来，他今天没穿阳桓高中的校服。校服的型号是统一几个，很不合身，季涯平时穿的上衣特别长。

而今天他穿着简单的T恤运动裤，少年的长腿一下子明显起来。他小跑着从背後到虞前雪面前，把买的冰水贴到虞前雪脸上：“给你。”

冰水瓶子凉飕飕的，不过这天热，倒也舒服。

虞前雪眯起眼睛，任由季涯把冰水瓶子贴在他脸上，过了一会才松开。

一边，两家父母已经在交谈起来，商量着准备上山。

梅江山的台阶还挺高的，山不算高，但很陡。爬到半山腰的时候，虞前雪的妈妈已经喝掉了他那瓶水，气喘吁吁，虞前雪爸爸紧紧拉着她的手，带着她向上爬。

季涯爬得最快，在最前面。他注意到後面，回头看到虞前雪父母，放慢脚步停了下来。

随即，一阵湿热感从他的手上传来，是虞前雪的手。他的手心全是汗水，半拽半拉地搭上了季涯的手腕。

而虞前雪的脸也红得很，他的脸原本就白，红起来就很明显。

季涯半弯下腰，看着低他几个台阶的虞前雪：“怎麽了？”

“我也有点爬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