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
林光逐接受良好,迅速趴到了他的背上。
方旬闻到了苦橘香水味儿,还掺杂着酒精味,两者相冲在鼻尖,潮湿又热腾腾。很快他又感觉到林光逐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脖子,双腿紧紧缠在了他的腰上,他都不用手托,这人就能把自己锁在他的身上。
肢体纠缠,有人无意,有人春心萌动。
方旬郁闷嘟囔了一句,“我怀疑你在故意装醉。”
林光逐埋在他的脖颈间,突然问:“你和你白月光什麽时候认识的?”
方旬一惊,感受到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颈窝,一颗心也跟着沸腾起来。
“……两年前。”
他等着林光逐继续问。
“两年啊,那不是很久。不过两年前你还没开始唱歌,那你们也算是相识于微末了。”林光逐的声音听不出是什麽情绪,“能和我讲讲他麽,我有点好奇。”
你好奇的是你自己啊。
方旬憋了半晌,轻吐一口气,说:“我们不能算相识于微末。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很出色……”
“哪方面出色。”林光逐垂着眼打断。
方旬顿了两秒,“漂亮,经济自由,有很多人尊敬喜爱他。他还很聪明,目标明确*。在别人都还在晕头转向的时候,同样年纪的他就敢一个人出国追寻理想,敢想也敢做。”
身上的人停顿了几秒钟,笑了笑,声音淡淡说:“你说的这些特征,我都有。”
你当然有,因为我说的就是你,笨蛋。
方旬坏心眼道:“噢,他还杀伐果断,冷酷无情。表面上看起来是个人见人爱的大好人,实则浑身长满了刺,平等地瞧不起所有人,还会在心里悄悄蛐蛐蠢人。这些特征你有吗?”
林光逐:“那没有。”
方旬挑眉,心道你再给我装。
反问:“你怎麽突然开始好奇这个。”
林光逐没正面回答,而是又抛来一个问题:“那个人……他喜欢你吗?”
这是个好问题。
因为方旬也想知道。
路灯将两人的身影拉得狭长,进了楼栋後就是电梯间,方旬松开了一只手,按了下电梯按钮,林光逐像没骨头似得腿往下滑,方旬连忙险而又险地捞起他的腿弯。
说:“以前喜欢。”
林光逐:“现在?”
方旬眼神闪了闪,变得黯淡:“我也不知道。”
这声音里的落寞听起来太明显,林光逐眉头紧皱,深深闭上了眼睛。感觉酒劲在一小时的车程後,愈加凶猛地朝着他整个人席卷而来,眼前更昏昏沉沉。
“你家有醒酒药吗?”
方旬被这一句话问得呼吸都骤停了瞬,半晌才能接话:“有是有。你现在想去我那儿?”
“我没带钥匙,钥匙在包里,包在医院。”林光逐後知後觉说:“对啊,那怎麽办。”
方旬:“……睡我家?”
林光逐:“你不方便。”
方旬唇角扯了扯,背着人走入电梯,音量都变大,“我怎麽就不方便了。”
林光逐:“你家不方便,就一张床。”
林光逐又说:“帮我开个房吧。”
方旬:“简单。你睡床,我睡沙发。”
林光逐:“那多不好意思。”
转言:“谢谢了。”
方旬见他这样说,语气却没半点儿“不好意思”,顿时有些不满,打开1601的门往里走道:“你难道就不跟我客套一下吗?一米八的床,挤我们两个人绰绰有馀吧。”
……林光逐又没声儿了。
如果这是一个游戏,那麽方旬已经在峡谷鲨红了眼,遥遥听见天空飘来一声:
——DoubleKill!!!
到家泡好醒酒药後,方旬想喂林光逐喝下,脑子里都浮现出老婆柔弱无依,老公悉心照料的一套剧本,可林光逐接过水杯後手非常稳,神色如常仰头饮下,甚至还能评价:“苦了点。”
“……”
方旬:“你肯定在装醉。”
林光逐:“我本来就没醉。”说着起身往浴室走,“我想先洗澡,可以嘛。”
你都把门给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