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格斯低声,没了先前的尖锐,他不能想象提特摩斯知道这一切後对他露出的失望表情。
容眠心底稍稍松口气,站了那麽久,情绪专注紧绷,现在见温格斯落败的样子忽然松口气。
心第一真恶心感袭来,他弯腰捂着嘴呕起来。
半晌,他直起腰看着温格斯楞楞盯着他看,眼神怪异似在思索:“你怎麽了?”
容眠道:“肠胃不好吃错东西。”
温格斯将信将疑,而後长提口气,转身:“那本殿下就不留大供奉了,以免耽误您就医。”
容眠见事情已成,也不想在这里过多的逗留。
客套两句便告辞。
人走後,温格斯回身,看着容眠的背影,召来赛尔:“上次宴会,他似乎就这麽干呕过。”
那晚,他清楚的记得,容眠告诉他是宴会喝酒过多。
他当时并未细想,现在,他又干呕,这样子可不像普通的脑坏肚子。
“你说,你曾看到医官去祭司院。”
温格斯若有所思,“哪个医官去查查。”
赛尔点头。
“殿下,您觉得这事蹊跷?”
“我只是觉得,他在这里这麽多年都没听过他吃坏肚子,最近却频繁身体不适,而且大供奉那样的人,日常行为多有讲究,怎麽会接二连三的身体不适。”
容眠这次回来给他感觉变了些许,具体哪里,他也说不清楚,刚才见他呕的昏天黑地,还以为他——
灵光一闪温格斯浑身打了个激灵。
他在想什麽?
而後一个古老的传闻蓦然惊醒他,温格斯如坠冰窖,那个关羽祭司院的祭司的传闻。
“怎麽会……不会的……”
他失魂落魄,喃喃重复,塞尔在一边担忧:“殿下,您没事吧。”
“快,你快去查,快点。”
温格斯交代他几句,赛尔不敢停留,匆匆离开。
人走後,他眼中消匿的阴沉又涌起,他只不过是现在无奈才向容眠低头,并不是真的如他所想,就此罢手。
人是他的,谁也别想夺走。
温格斯气的擡手打碎一瓷盏,要是容眠真如他所想,祭司血脉,那他绝不能让这个孩子生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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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坦尼来信了,大王後。”
乌尼亚进屋给她递上一封信,哈特拆开,眼中逐渐露出笑意。
她的机会来了。
“你回信,就说我会全力配合米坦尼王,时候也让他允诺。”
底比斯王权的统治权,要交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