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不是你该关心的事。”
容眠淡淡道,他没边界,提特摩斯可不会与他胡闹,只恐怕,温格斯那点心事藏了这麽久,最终,那人却一点不知。
还不如早点让他清醒,看清事实来的好。
“你哥哥喜欢谁,跟你有什麽关系?你是他什麽人?”
温格斯被稳问住,眼中有怒火升起,容眠继续道,“你好像不知道你们是什麽关系,那我来告诉你,你是他弟弟,他只这麽看你。”
“小孩子年少心性,还是出去少了。”
容眠总结。
“闭嘴。”
他已经不小了,王家这个年纪有的都可以结婚娶妻,他不过心中有人才一直没有在意别人。
他最讨厌容眠一本正经端着架子来教训他的样子,他平常在别人面前清雅高贵就算了,现在还敢来指着他。
温格斯心中怒意蹭的就上来,恶狠狠的看着容眠。
“我要干什麽轮不到你置喙。”
别人尊敬他是大供奉,爱戴他,敬仰他,可他不稀罕,从第一眼开始就不喜欢他。
偏偏提特摩斯还把他当宝贝,他的宫殿从不让人留宿,居然破例让容眠踏入,心底苦苦潜藏的嫉恨,一下就被牵扯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别以为他给你撑腰,你就可以随便来我这里显摆。”
容眠点头似乎很赞同他的话,而後笑着道:“二殿下要干什麽确实轮不到我来说,不过你勾结外敌,让布希斯抢占先机下了毒,又与他狼狈为奸假意授解药给你哥哥,这要怎麽说?”
容眠声音很轻,听在温格斯耳中却分外锐利:“你说,他要是知道了,对你是失望呢还是感激呢?”
“你是来威胁我的。”温格斯怒极反笑,看着容眠眼底疯癫,像他走进一步,神经质的笑了:“不对,你不会告诉他,不然,你也不会先来我这里,或者,今天就不是你来找我。”
容眠扬眉,温格斯还真是聪明,可惜,这脑子却不用来干好事。
这孩子以前不会受过什麽刺激吧,竟然与同龄人差那麽多,半点不像个青少年。
“你是他弟弟,我对你没什麽兴趣,不过,他的感受我可以稍加考虑,你後面怎麽做自己选。”
提特摩斯就这麽一个嫡系亲人,如果破坏温格斯在他心中的位置,那将是件令人难过的事,可眼前这小孩,被妒忌迷糊了双眼,也被那些不该有的情感蒙蔽了一切,做什麽都都往死里干。
“毕竟,你也想在他心中留个好印象,是吧?”
温格斯这样的,看着对谁都无所谓,其实对心仪的人可以付出一切,什麽都不要,这样的人要麽是天生情感异于常人,要麽就是後天遇到特殊事情改变了他的性格。
但是眼下,有一点容眠很肯定,就是他对提特摩斯,并无坏心,而对方对这个弟弟也是关怀备至。
容眠并不想把事情走绝上来就将人往死里推。
温格斯若愿意就此消停,他可以当自己被掳走的事与他毫不相干。
温格斯看着他,眼中疯狂慢慢消散,恢复以往的平静优雅,咳嗽两声:“你说得对,我确实不希望他讨厌我。”
但是——
他更不想他看着别人,与自己永远只保持兄弟的关系。
温格斯心中有个声音在悄悄低语,他眼底失落,像个迷失在世间的孩童,漂亮的眼中都是迷茫。
容眠心中一动,是个想不开的人。
他虽然不懂这种禁忌情感从何而来,此刻,却是希望,这人能就此打住一切,回到原先该在的轨道。
“既然大供奉这麽说了,那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