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很久没看到这样的阳阳。
阳阳从小就是一个很乖很懂事的小孩。
知道打针是为了治病後,所以从来没有哭闹过,最多是头埋在在旁边人的怀里,不去看它。
有一次在医院呆得久了,向自己妈妈说想要出院,被妈妈以病还没治好拒绝後,小小的发了脾气。
真的是小小的。
被妈妈用一个抱抱就哄好了。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的他,却不小心看到妈妈躲在楼道里偷偷哭泣的样子。
从此以後阳阳就再也没说过类似的话。
“妈妈已经为我的病很难过了,不能让她更难过。”
幸村到现在都记得听到阳阳说这句话时自己的反应。
疼。
太疼了。
然而他却说不出任何话来安慰阳阳。
高崎妈妈很难过了,那阳阳他自己呢?
他自己不难过吗?
他难道要说阳阳做得不对吗?
他不能。
他只能用力地抱着阳阳的身体,最後,他只能说:
“以後再有类似的话,可以跟我说,虽然不能带你出院,但是我可以哄你开心。”
于是高崎阳那些“不乖”的想法终于有了去处。
这样的次数不多,但是却让幸村隐约觉得,高崎阳一部分的乖巧,是因为他的精力不足。
他想把精力放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
刚开始他并不觉得有问题,直到他开始学习打网球之後。
高崎阳开始收集他使用过的东西。
不用的吸汗带丶护腕丶写满他自己的笔记本。
这一切都是悄悄进行的。
直到某年夏天,突然下雨,他提前结束网球训练,来找阳阳的时候,才发现他旁边放着一个小玩偶,头上系着他的吸汗带,胳膊上戴着他的护腕。
他在门外站了许久,看着阳阳背对着他看书看了许久,偶尔从书中擡头,戳一戳那个玩偶上的吸汗带或者护腕,然後继续看书。
直到快到他训练结束的时间後,阳阳这才把那个玩偶收起来。
幸村没有点破,而是装作不知道。
谁知道隔了几天,正是过年的时候,在帮他收拾衣柜的时候,“被迫”在阳阳面前知道这件事。
幸村:。。。。。。
看着高崎阳躲避的眼神,幸村只能表示自己早就知道了并且毫不介意。
高崎阳的这个习惯就在幸村这里过了明路。
“这件事只事关你和我,*所以不需要告诉其他人。”
他可不想阳阳难得任性的小习惯,因为在别人眼里是错误的,就被纠正。
因为这句话,幸村当场得到高崎阳的眼泪。
有一次,高崎阳的爸爸妈妈偶然在他的房间里看到幸村的东西,以为是幸村无意中落在阳阳房间里的,还被送了回去,他还专门跑到幸村那里要了回来。
後来,高崎阳偶尔会主动找幸村要一些看起来对他不重要的东西。
回忆结束的幸村,很快收到高崎阳递来的笔记本。
他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和精市哥传纸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