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贺乘舟回答。
“那请问现在omega人在何处呢?”
“他割除腺体以後修养了一个礼拜,我就让他走了,他很自由,我想放他自由。”贺乘舟很诚恳。
“那麽自诉人可以联系到omega吗?”
“抱歉,omega被割除腺体以後,就没有再也没有与自诉人见过面了,因此也无法联系到。”陈醒生的律师这样回答道。
“那麽法庭认为omega作为重要的人证应当予以出庭,另外还有自诉人的家庭医生,也需要到场予以确认。”
“因为关键性人物并没有到场,法庭决定延期庭审,麻烦两位当事人联系一下omega与这位家庭医生,如需法院也可以向法院提交申请。”
离开了法院,本来提到嗓子眼的贺兰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那现在是怎样,要让孟峥安出庭吗?”
孟峥安割除腺体以後,就想出去走走,也不是说和贺乘舟丶贺兰亭断了联系,只是说出去看看。
每天还会跟贺乘舟发发消息,只是贺乘舟每天看孟峥安无忧无虑的,他不忍心让孟峥安重提伤疤,他明明已经要走出来了。
“刘隽亦肯定会站在陈醒生这边的吧,毕竟他们两个蛇鼠一窝。”纪文书随口说着,“你还是把孟峥安抓回来出庭吧,到时候刘隽亦一帮陈醒生说话,我们形势就是一面倒戈。”
贺乘舟还没来得及说什麽,突然就接到了一个私人电话。
刘隽亦,之前他要了贺乘舟的私人电话。
贺乘舟接了起来,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刘隽亦在手机那头问:“孟峥安在哪?”
“我不知道,我放他走了,”贺乘舟坦言,“他说他在孤儿院长大,想去看看院长。”
刘隽亦倒是有些意外,“你这个跟屁虫竟然没跟着跑路。”
贺乘舟不理会这种嘲讽,“这里的事情没有解决,我不想让这里的事情干扰到他。”
刘隽亦沉默了,沉默片刻以後,问:“那你不打算让孟峥安出庭?”
“我不知道。”贺乘舟很犹豫。
“贺乘舟,孟峥安不出庭,你必死无疑,”刘隽亦很冷静,“你知道你为什麽一直得不到孟峥安的芳心吗?”
“因为你从来没有向他索取过什麽,你一直在给予,你一直在告诉他,你没有他也可以过得好,”刘隽亦觉得这位总裁实在是没什麽谈恋爱的天赋,“所以他远走高飞了,根本不管你的死活。”
贺乘舟沉默了,纪文书和贺兰亭则表示,其实说的蛮在理的。
“……我只是觉得他回来要面对很多,我不想让翻篇的过去再来打扰他的生活。”
“贺乘舟,你已经在犹豫了,”刘隽亦下了肯定句,“我知道你知道我是正确的,你去做这个君子吧,我来做这个恶人,重新揭开他的伤疤。”
贺乘舟听着感觉不对,“你找到他了?”
刘隽亦待在一个孤儿院面前,里面是一阵一阵的音乐奏响,少年人长得极为好看,被小孩子围在一起唱歌。
孤儿院看上去已经很久了,但也能看到一些工人在做修缮,应该是有人刚做了新的捐款,墙壁上有些爬山虎看上去格外有升级。
“也许吧,七年以後他最想回到的地方不就是这里吗,”刘隽亦看着里面的少年人无奈地笑了,“贺乘舟,其实你也挺固执己见,你们alpha都一样。”
“我时常觉得,告诉他真相,不是揭开他的伤疤,只是在回顾一个过去而已。”
“对于孟峥安来说,已经翻篇了,而你呢,你还停留在原地。”
“陈醒生和你都还执着的停留在原地,陈醒生这辈子都走不出来了,他已经陷入了魔障,”刘隽亦叹气,“但你不一样贺乘舟,你要向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