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省城?干嘛去?”苏绾不解地问。
起先,陈池不说话,就这麽直勾勾地看着苏绾,过了一会才开口:“我等不了了。”
这几个字,过了好一会才在苏绾的大脑里落地生根,先是她的脸皮发烫,进而觉得全身发烫。
她抿了下嘴,强迫自己挤出一个,“好”字。
山里的夜晚,树林中传来长耳鸮尖锐的叫声,还有夏虫躲在草丛中,“咕咕叽叽”地鸣叫。
灯光昏暗,光影浮动中,年轻姑娘花一样的脸,像含羞草一样颤巍巍,带着羞馁又故作洒脱,当真是最好的催情药,见血封喉。
“你想好了,没有後悔药。”他眉头微微皱着,语气如常。
“没想好又怎麽办?”她擡起头问。
“你总有一天会想好。”他语气笃定。
“好。”
“把鞋穿上。”
他突然语气有点急躁地催她,又招手示意服务员来结账。
下山的时候他的手粘在苏绾的腰上,行走之间,他们的身体不时地碰撞在一起。
停车场稀稀拉拉停了几辆车,一轮圆月挂在深蓝色的天空中,虫鸣鸟叫不绝于耳。
陈池拉开後排车门,一把把苏绾推进去,自己跟着坐进去,“嘭”地一声关上门。
苏绾在座位爬起来还没坐正,陈池一条手臂绕着她的腰,把她提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灼热又急促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她感觉到手下皮肤血液的急速流淌。
她双手捧着陈池的脸,来不及看清他的脸,急切寻找彼此的嘴,像两只互相撕咬的兽,积蓄了浑身的力量,不见血不痛快,恨不得把彼此撕碎。
“阿池。”
“小崽子,你是谁的人?”
“阿池的。”
“认好人,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许进来。”
“好。”
······
“阿池,你现在对我感兴趣了吗?”
她像从前一样坐在他腿上,故意不安生,气喘吁吁地问。
“我想X死你。”
他大掌托着她的头,眼睛空洞发直,神游太虚。
“那你在等什麽?”
“不行,不行,”
他的神志从太虚迷雾中走出来,紧急刹车,把头埋在她胸前调整呼吸。
······
“别动,别动。不用急在这一时,绾绾,我们有大把的时间,我要给你最好的,你什麽都不懂,我不能这麽对你。忍一忍,好不好?”
车里的光线极其微弱,只能照出一点轮廓和两个交叠的剪影。
山上的长耳鸮叫得更欢了,述说古老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