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咬着唇,眼泪涌的更凶了。
叹了口气,赤司征十郎试着讲道理“哲也,想说什麽要好好说出来才行。”
(“想说的话必须好好的传达到让对方知道才行。”)
黑子一片空白的大脑回荡着相同声音的话,似乎有人教过他什麽:“洒,洒了……”
“什麽洒了?”
“奶昔,洒了。”
“奶昔?”一向全知全能的天帝之眼似乎失去了作用,赤司征十郎完全想不明白这只猫在说什麽
擡起双手护住脑袋,语气满满的委屈“盖不严,躺倒就洒了。”
“哲也,你说你是奶昔?”
回应他的是一声响亮的抽泣。
忍住,赤司知道这时笑出声,眼前的猫绝对要崩溃大哭的,平日里倔得要命看起来没什麽情绪起伏的人生病了居然是这个样子吗?
强制性控制住自己,清了清嗓子诱哄道:“哲也,要是哭了的话,奶昔会漏的更厉害了吧。”
眼泪停住,下一秒疯狂摇头。
“我来想办法,哲也相信我对吧。”
“……嗯。”
“乖孩子。”
看着眼前被棉被裹紧乖乖躺好的黑子哲也,赤司将冰袋放在黑子额头做了总结“看,冻住了棉被保温,这样就不会洒了对不对?”
手下的脑袋晃了晃,蓝色的眼睛眨啊眨不说话,乖乖的样子让人心软。
“睡吧,哲也。”睡着了就不难受了。
半夜的时候,赤司是被声音吵醒的,床上的人不知道什麽时候陷入了梦魇,没有啜泣声,也没有过多的发泄,只是安静的躺着眼泪,嘴里一直喃喃重复着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失约了,对不起留下赤司君一个人,对不起一切都是黑子哲也的错。”
黑子哲也的错吗?
赤司征十郎默然,可是“他”从没有怪过你啊。
是对失败的恐惧,是面对无法控制的局面的退缩,是“他”的软弱,是“他”自己的选择。
但是,所有的错与黑子哲也无关。
是他们身为赤司家族的一员生来所带的枷锁。
“他”,一直希望这只猫是快乐的,自由的。
坐在床边,将黑子睡乱的头发捋顺,轻轻拍着安抚着他的情绪,看着他渐渐安静下来。
“他不怪你,哲也。”
“你从来都没有错的。”
“谢谢你能陪在他的身边。”
感谢那些意外让这只猫闯入了他们的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