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床睡得舒服吗?”沈泓打断他的问话,接着又调戏,“床睡得舒服,还是我睡的舒服?”
陈宇阳有些混乱,一时忘了要说什麽,顺口答到:“我还没睡过你呢。”
沈泓舔了下唇,话里话外不屈服:“别着急,我迟早会睡你。”
深更半夜,一聊谁睡谁难免口干舌燥,陈宇阳轻拍一下床,转移话题:“换了新床,你还没躺过呢。”
沈泓订的床比原先那张大很多,床边与窗户的那条缝隙也都被占了,质量也非那张硬板床可比。
“过几天吧。”沈泓快速地闭了下眼,像是累极了用眨眼来缓解酸涩,他犹豫了一阵,“谭成。。在呢。”
刚跟沈泓分开的第一天,陈宇阳就问他要几天才能回来,沈泓笑话他说之前怎麽没发现他这麽缠人,陈宇阳自己也不知道,一遍遍地问什麽时候能见面,还说他要不方便过来,他可以过去。
沈泓无奈地告诉他,不行,因为谭成跟他住一起。
陈宇阳想起这事,挠挠後脑勺:“烦死谭成了。”
“谭成大呼冤枉。”沈泓模棱两可地说,“谭成什麽都不知道呢。”
陈宇阳盯着他不语,用眼神表示分离多天的苦恼,沈泓笑笑:“好了,我还能飞了不成,来日方长,天不早了,快睡吧,明天再聊。”
陈宇阳点点头,沈泓对着镜头给他抛来一个飞吻,他擡唇配合接住。
结束视频,陈宇阳关掉台灯,渐渐地,朦胧的光线从未拉窗帘的窗户上投进室内。
陈宇阳侧身看着窗帘,换好家具那天他去买来的,干净的白色,拉好能将光线全部挡住。
陈宇阳看了片刻,闭着眼拉住窗帘一角,手臂一甩,‘哗啦’一声,窗帘应声拉住,室内一下子黑下来。
他转身将胳膊放在沈泓常躺的位置,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失落感,沈泓的气息留在了那张旧床上,这张新床再无熟悉的气味。
不多时,他抱住沈泓用过的枕头,埋头狠狠地蹭了蹭。
隔日清晨下了一阵雨,不到一小时又恢复晴天。陈宇阳正常轮休,便陪瞿金鸣去给露姐挑礼物。
那天从庄园回来,露姐检查确认怀孕,或许是受激素影响,一下子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为了让露姐高兴一些,瞿金鸣把私房钱全用了,给媳妇儿买了一条钻石项链。
从商场出来,陈宇阳看着手里的袋子发呆,忽而又一笑,满足之色溢于言表。
“东西是不错。”瞿金鸣用肩膀撞他,嘴里冒着损话,“棺材本儿都用了吧?”
陈宇阳斜他一眼:“滚。”
瞿金鸣唉声叹气:“沈哥手上戴的表一个值你这好几十个,你俩在一起这麽久,你一点儿货都不识?还买表,你买个别的沈哥也能图个新鲜。”
陈宇阳学沈泓的口气,傲然回道:“我的心意最值钱。”
瞿金鸣一愣,给他拱手:“你最值钱,你最牛逼。”
二人说笑着往停车的地方走,没走两步,陈宇阳听到身後有人叫他。
“宇阳?”
谢乘风见他回头,让身边的朋友先走,等走进陈宇阳又问:“刚才见你挺开心,和好了?”
“和好?”陈宇阳狐疑地问,“什麽和好?”
谢乘风也疑惑:“你。。。没跟沈哥吵架?”
陈宇阳更听不懂了:“吵架?我们最近没有吵架,一直很好。”他顿了顿,又问,“谁说我们吵架了?”
谢乘风一时没答,神色令人捉摸不透,他见陈宇阳似乎真的一无所知,迟疑地说:“沈哥前几天给许映白打电话,说。。。心情不好。”
陈宇阳轻皱眉头,谢乘风的话接踵而来:“许老板已经。。。。在他家待了一周了,现在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