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带秘密死去的雇佣兵多如牛毛。
陆景行稍觉遗憾,自家兄长就这样轻易地谢幕。
但随即,心头涌上一阵隐秘的兴奋。
对方多年来刀尖舔血,结识不少仇家。
又能给乐乐提供什麽安全富足的环境?
死了便死了。
手越收越紧,他望向指缝间的掌中之物。
和小兔子略带惊恐的眼神对视,清浅一笑,呢喃道:
“嗯?乐乐,回答我。”
声音寡淡,细听又很浓烈,裹上几分势在必得。
“叽!”
发什麽疯!
曲乐昕不住地蹬着後腿,二哥好是好,却总是说一些奇怪的话。
他听不懂,直觉不是什麽好话,兔牙猛地啃上指腹,哼哼唧唧道:
“叽!”
放我出去!
陆景行任由小兔子抱住指尖啃,兔牙很钝,一点也不疼,反倒痒得很,酥酥麻麻,带着湿漉漉的津液,舔得到处都是。
男人看了只想笑,想起书柜後面有个暗格,放着前些天他叫匠人打的纯金笼子。
也不知要是把乐乐放进去,会不会住得开心。
不多时,他的几根手指沾满口水。
陆景行换了个手拢住曲乐昕,当着小兔子的面,唇舌擦过指腹,将唾液吞了个干净。
曲乐昕忙捂住眼睛。
二哥不害臊他还害臊呢,怎麽这麽不讲文明!
跺跺脚,又在手心里蹦来蹦去。
“叽叽!”
跳得久了,曲乐昕有些脱力,老老实实趴在男人手心里,大口喘息。
陆景行见小兔子上蹿下跳,颇为可爱,也不开口打扰对方兴致。
拿起手机悄悄拍下许多live图。
对方返祖为兔子着实不便,可也有一点好——小小的兔脑袋很快就会把刚刚的“大哥”忘个干净。
“叽。”
曲乐昕长长吐出一口气,还没歇没多久,小腹一抽,肚子立马涌上一阵翻江倒海。
疼痛来得格外突然,较之先前的孕痛还剧烈,曲乐昕浑身冰冷,死死咬住前爪,扯下一嘴白毛,可还是无济于事。他实在太疼了。
仿佛有一千根针在扎他,又像有只手把他的心肝脾肺搅作一团,放进洗衣机滚筒里大转三天三夜。
好疼好疼好疼!
曲乐昕“叽叽”大叫,身下又湿淋淋的,汩汩冰凉的液体奔涌而出,心下一惊,只觉什麽东西离自己而去了。
“叽……”
宝宝,是他的宝宝。
眼泪婆娑间,依稀见到陆景行慌张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