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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第一百零六章 边关告急卿卿北上(第3页)

这一刻,卫阁老不得不承认,天下有才有貌男子衆多,却无一能比郁南卿更与萧祁泠相配。

郁南卿安静的将棋子挑拣分离,察觉到卫阁老落在脸上的视线,淡笑了声:“老师想问什麽便问吧,若是想问殿下,南卿惭愧,还未能寻到殿下的踪迹。”

“你若寻到了她,今日便不会登门了。”卫阁老拾起黑子,先落于棋盘之中,语气温和的道,“你看起来消瘦了不少,不要仗着自己年轻便不当回事。”

郁南卿愣了下,忍不住看了眼卫阁老:“老师已经猜到了?”

卫阁老冲她笑了笑,烛火下的目光虽平静却润着一层光:“一月前,就是在卫府为你们二人送行,没想到一月後,老夫还得看着你一人远行。”

郁南卿:“老师……”

卫阁老擡了下手,制止了郁南卿的话:“明止自小便独自背负着属于她的责任,有时候行事确实偏激了些狠绝了些,这一回是她欠了你,老夫腆着脸也说不出要你不计较的话,只希望你能谅解一二。”

“朝中局势多变,她上回离京前,老夫便让她宽心京中的一切,我想你今夜前来也是为此。”卫阁老语气和煦,笑了笑,“不必担忧,老夫这把身子骨尚且硬朗,还能为殿下效忠。”

郁南卿紧抿的唇颤了颤,起身,扑通跪倒在卫阁老身前,端端正正的磕了个头,慢慢道:“让老师如此操心,是南卿和殿下不孝。如今殿下生死不明,匈奴又来势汹汹,我必须离开京城。我所能求的,也只有老师了。”

她伏着身,久久没有擡起,声音不自觉哽咽:“崔氏之案已经让皇帝对卫家不满,卫家本应避嫌,可南卿寻不到第二个能如老师这般尽心尽力为殿下操持的人了,南卿恳求老师,保住殿下在京中的一切。”

无论是萧祁泠在百姓中的名声,还是萧祁泠在朝中的势力,都会随着时间渐渐淡去,郁南卿能求助的也只有卫阁老。

卫阁老伸手去扶郁南卿,低低地叫她:“好孩子,地上凉,快些起来吧。”

“按明止对你的心意,此刻还未传消息回来,想必是凶多吉少,北境幅员辽阔,你可有想过要如何寻她?”

郁南卿重新坐到了棋盘边上,摇了摇头倔强道:“寻不到便一直寻,她的牵挂在北境,我一日日等一日日寻,总能再见到她的。”

“痴儿啊。”

卫阁老起身,走到一架书柜前,拿出了一个小匣子,递给郁南卿:“如今明止不知所踪,你所携宁王府之物,去了北境恐不得用,这块玉佩你且拿着,若是遇到了苏家人,也许他们能帮到你。”

宁王妃在京中守陵,郁南卿定然不能再用这个身份,难免会暴露自身。

纯白无暇的羊脂玉佩,最中央刻有一个符文样式的‘苏’字,外圈雕有细腻的莲花水纹,流光溢彩。

玉佩触手生温,郁南卿小心接过,问:“老师,这块玉佩是何来历?你所言的苏家,可是先皇後?”

“不错,此乃苏家家传玉佩,这一枚曾属于先皇後,本是皇後托孤的信物,交由你也算物归原主,待你到了北境,若能遇到苏家人,想必就能寻到明止了。”

郁南卿想起萧祁泠曾经所提起过的那位苏家舅舅,苏家本是将门之家,当年跟随武宣帝出征伐奴,伤亡惨重,就连唯一活下来的那位舅舅,也是在回京途中接到皇後密信没有归京,才勉强活了下来,这些年一直帮着萧祁泠在北境练兵。

郁南卿将玉佩收好,再度起身向卫阁老行礼道谢:“南卿定不负老师所托,定会寻到殿下。”

“该说的老夫都说了,陪老夫将这最後一盘棋下完吧,也好为你送行。”

郁南卿重新执起白子,思索片刻,落于棋盘之上。

一个时辰後,郁南卿离开卫府,轻装简行出了京城。城门处守夜的禁军正值换防之际,没有惊动任何人。

九月十五,庆州,朔城门外。

行客匆匆,硝烟四起,郁南卿落脚在城外的一处茶摊,刚倒上的茶水还未喝上几口,就已经凉了。

邻桌几名带着行囊的百姓在谈论着什麽,语气颇为愤懑,各个情绪激昂,高声唾骂。

“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太祖打下的这片江山迟早要毁在那个昏君手里,我大齐历朝历代何曾受过这种窝囊气?”

“就是!泱泱大齐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们匈奴给淹死,为何要弃城割让?朝中这麽多将领就没有一个能出战吗?更何况镇远将军还活着,太窝囊了,凭什麽要我们背井离乡?”

“刚打起来人就跑完了,你还想怎麽打?京中来的援军全给那匈奴当靶子练兵了,就连那几个将军也全是花架子,还不如村口杀猪的老李有力气呢,真是丢人丢尽了!”

“丢人又怎麽样?难不成你去抗匈奴?我看现在朝廷里全是些软骨头,要是换到以前武宣帝那时候,什麽割地什麽赔款,要不是寻不到他们匈奴老巢,早就一锅端了!”

周遭一阵附和声,又有人扬声打断:“你说的倒是简单,你以为是国库空虚打不起仗吗?谭家李家那麽富有,还有那麽多贪官都被抄家了,银子哪儿去了?不都给另外的富贵闲人们过快活日子去了吗?反正赔的都是咱们百姓的血汗钱,他们又怎麽会管我们的死活?”

话音落下,又是一片唏嘘之音。

隐三从茶摊重新倒了烧好的热茶,给郁南卿倒了杯,旁边新来一名背着柴火的少年,他听得云里雾里:“几位哥哥,你们这是在说什麽?”

说得正起劲的几人转头,打量了那名少年几眼,了然:“小兄弟你是家住在山中,还没听到最近的消息吧?朝廷啊把嘉峪关外的十城全割让给匈奴咯,还赔了上百箱黄金过去。再过一周,匈奴公主还要同我们大齐的宸王殿下成亲,真是造孽哟。”

那小兄弟惊讶极了:“我们不是割地给匈奴了吗?为何还要娶匈奴公主,难不成也是匈奴的条件,要宸王去匈奴入赘吗?”

此言一出,周遭哈哈哈的笑起来:“你说的对,可不就是大齐去入赘他们匈奴吗?呸!京城那帮官老爷,脸皮都不要了,要是武宣帝底下有灵,得知短短二十年大齐就变成这幅德行,估计都要气活过来!”

说到这里,那人冷笑了声,摇摇头,不说下去了。

郁南卿喝了几杯热茶,勉强暖了身子。只是九月份,庆州就比京城的冬日还要冷了。见隐三不再用茶,她低声道:“我们继续赶路吧。”

她们从朔城东门入城,城中街道上行人的痕迹寥寥,两旁铺子皆空空荡荡不见人影,鲜少还开张着的,也是门庭冷落。

如茶摊上那些百姓所言,如今朔城也属于匈奴的土地,城中并未见匈奴,只因为北城门处还有军队在驻守。

可令人奇怪的是,越往北城门走,街边的铺子便开张得越多,就连行人也开始多了起来。郁南卿让隐三将马车停在其中一家开张的客栈外,进去打听消息。

客栈内十分干净,显然是日日有人清扫。掌柜的正在拨弄算盘,见到有人进来刚要招待,在看清郁南卿的脸後,惊讶道:“姑娘不是朔城人吧?”

如今城中的妇孺大多都转移走了,尤其是像郁南卿这般容貌的,更是一早就被守军护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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