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泠挑眉,凑近过去:“身手不错,还有什麽也不错?”
郁南卿往她胸口飞快的扫了眼,不耐烦道:“就是那什麽不错啊。”
对于她的身体能讨得郁南卿欢心这一点,萧祁泠倒觉得十分骄傲,她捏起郁南卿的下颌,探出舌尖,渐渐敲开了郁南卿的唇缝。
唇瓣湿濡,带着低不可察的一声喟叹:“小色鬼。”
郁南卿脑子里嗡嗡嗡了一下,整个人瞬间就软了。
刚刚被疼爱过的身子几乎立刻有了回应,郁南卿难耐的夹了夹腿,被亲得受不了:“萧祁泠……”
萧祁泠掌心扣上郁南卿的後脑,舌尖缠入得更紧,潮湿的声音低低的应着,肆无忌惮的深吻。
阵阵酥麻感漫遍全身,郁南卿抓着她的肩膀推出去,压住滚烫的喘息,对上萧祁泠已然动情的桃花眸,视线往下落,又看到了那枚薄唇上泛起的水光。
郁南卿吞咽一下,怂怂地问:“我累了,明天吧,明天好不好?”
她问完也不管萧祁泠答不答应,直接翻身将萧祁泠压进被褥里,又将被子扯出来,整整齐齐的盖在萧祁泠身上。
萧祁泠像是觉得好笑,柔和的眉眼侧向郁南卿,伸手轻轻一捞将郁南卿捞进怀里,低声喑哑好似蛊惑一般催着郁南卿本就困顿的意识:“不折腾你了,睡吧。”
郁南卿原本严防死守,乍一听萧祁泠这般善解人意,直接愣了愣。
真的不继续了吗?
郁南卿点头:“好。”
萧祁泠的目光在她脸上转了圈,忽然悠悠然的提起声调:“卿卿似乎很失望?”
郁南卿:……
郁南卿一愣,立刻去扯被子遮脸。
萧祁泠及时压下了她的手,郁南卿赶紧求饶:“别别别……”
“你那被子都是空的,不盖好晚上该着凉了。”萧祁泠有理有据。
郁南卿将被子往自己的方向扯了扯:“这样总行了吧?”
郁南卿为了防止萧祁泠反悔,手牢牢的压着萧祁泠,一边睡一边哄:“明早再陪你吧,你早一些将我叫起来,但也不能太晚,姐姐发现後会嘲笑我的。”
萧祁泠望了郁南卿半晌,忽然又吻住了她。吻得十分轻,甚至都没能赶走郁南卿的困意。
郁南卿迷迷糊糊的想:萧祁泠怎麽就这麽黏人啊。
在失去意识的瞬间,她口中似乎尝到了一点咸苦的味道。
好像……是泪?
郁南卿这一觉睡得极为昏沉,梦中更是经历了一回‘鬼压床’。只觉得胸口被压了什麽重物,她想呼救,又被堵上了嘴,身子不受控制的升起温,却怎麽也挣脱不开。
直到最後浑身无力,偏生这床板也越来越硬,硌得她後背发疼。
沉香今日也不知怎麽了,连她睡到地上这麽大的动静也没发现。
郁南卿终于从浑浑噩噩的虚无梦境中醒来。
床铺内依旧昏暗,郁南卿盯着头顶截然不同的纱幔愣了片刻,视线逐渐聚集,郁南卿迷茫道:“姐姐?”
纪知韫坐近过来,拿帕子擦了擦郁南卿额间的细汗,又递上来一杯水:“先喝点水,润润嗓子。”
郁南卿接过小口小口的喝着,直到茶水见了底,干哑的嗓子舒服了许多。
天光自旁侧的窗户透进来,她并没有摔在地板上而是——
“我们是在马车上?”
“我们已经离开江州了。”纪知韫将杯盏从她手里拿了回来,看她满脸惨白虚弱至极,就知晓是药效还没过。
但这药是萧祁泠亲自给郁南卿喂的,旁边的大夫再三保证了于身体无害,想必此刻只是药性还未完全过去所致。
郁南卿猛地抽开手,不断的往後退,直到後背触到马车壁,退无可退:“什丶什麽意思?”
从萧祁泠告诉她不用再劝郁南卿起,纪知韫就知道早晚得有这麽一遭。
她坐过去,按住郁南卿的手一字一顿道:“从我们离开江州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我们离开时,京城的圣旨刚传到江州,圣旨有言,命宁王彻查当年崔氏之案。京中没有派遣任何军队,也没有送来任何兵符。”
饶是纪知韫不懂朝政,也知晓在那样敌衆我寡的境况下,萧祁泠想要挣出一条生路有多难。
“你现在折返回去,恐怕也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