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南卿一见萧祁泠要离开,心又紧了起来,毫不犹豫的起身,拽住萧祁泠的腰带:“你不理我了吗?”
萧祁泠身形一顿,低眸去看勒在腰间的那只手,没忍心拽开。
“松手。”萧祁泠语气冷硬。
“你真生气了啊?”郁南卿从身後抱上去,“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萧祁泠衣袖下冰凉的白玉镯动了动,“不是嫌那本枯燥吗?我再去给你挑另一本。”
郁南卿眼神一动,声音极轻:“人各有长,我若是还听不明白怎麽办?”
萧祁泠挣开郁南卿的手,转过身目光对上她,无奈的目光中透出些许温柔:“若真听不懂,便不学了吧。”
郁南卿:“真的?”
萧祁泠:“真的。”
郁南卿像是得到了什麽免死金牌,高兴的一抚掌:“那我现在就听不懂,你也别去寻其他兵书了。”
萧祁泠捏上郁南的脸,佯装生气:“懒狐狸。”
郁南卿冲她吐了吐舌尖:“你替我会不就好了嘛,难不成我还要杀妻篡位不成?”
萧祁泠:……
萧祁泠正要说话,就见那猩红的舌尖先靠近过来,唇上一热,舌尖探入口中,讨好似地舔了舔。
萧祁泠额前垂落下的流苏扬到郁南卿额头,她睁开眼:“什麽?”
萧祁泠按上郁南卿後颈,凑近重新堵住了郁南卿的唇。
“怎麽……这般……没志向?”她的声音断续,“被我……养废……可怎麽办?”
声音从舌尖传递,溢出的呜咽声又被吮得干干净净,萧祁泠扣着郁南卿的下巴,确保那张嘴再说不出惹她不高兴的话。
抚上侧腰的另一只手不轻不重的揉按,郁南卿眼睫颤动,明白了萧祁泠的意图後,耳根子浮起红云,手指不知所措的攥紧了萧祁泠的衣襟,只能啓唇,任由萧祁泠温柔的攻占。
郁南卿的手指勾动到萧祁泠发间的坠玉长步摇,不小心一拽,簪子随之滑落到了手中。
萧祁泠停下亲吻,侧过眸来,眼底一片斑驳的红,潮湿的声音像是带了勾子:“轻些,疼。”
郁南卿:……
取个发簪而已,被萧祁泠说的跟什麽似的。
郁南卿唇瓣轻抿,接下来,每一句想要为自己辩解的话都堵在了口中,确保郁南卿再说不出她不想听到的话。
被冷落的笔再度被送到郁南卿的手中,萧祁泠再砚台上加了水,重新研磨起半干的墨。
郁南卿白净的脚趾又再度蜷紧了,脸上红得不堪,心中确定萧祁泠定偷看过她的某一册话本了。
“你不是对孙子三十六计颇有研究吗?怎麽到了阵法就学不会?”萧祁泠的手指分开,沿着郁南卿纤细的腰缓缓摩挲,“天干为玄,地势为载,八阵相传……”
郁南卿的眼眶被逼出水雾,连连点头。
萧祁泠耐心的讲述了一遍,倒真像是一名恪尽职守的夫子:“真听明白了?”
郁南卿又呜呜的应了两声。
萧祁泠指向其中一处:“三宫应天心,为何门?”
郁南卿被那两根手指带走了所有的思绪,随口胡诌:“伤门。”
“错了,是休门。”萧祁泠的声音近在耳畔,很低很低,轻柔又撩人。
“所以要惩罚卿卿。”
郁南卿几乎在一瞬间就领悟到了‘惩罚’之意,早就被萧祁泠调出的情绪在这一刻几乎达到了顶峰。
萧祁泠骨节分明的指尖下暗布着薄茧,稍一用力就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红痕,尤其是挑过裙腰按下来时,郁南卿又痛又痒,像一条柔弱搁浅的鱼,在萧祁泠的掌心无助的挣扎,直至完全失水放弃。
“快些。”郁南卿咬着气音催促,只想让这种折磨快些结束。
如此一来,萧祁泠反而不着急了。
她又拿过那张画出兵阵的图,耐心的复述起每一偏门的变幻和用处,一边耐心的讲,一边又沿着郁南卿的锁骨亲吻。
心口剧烈的起伏,被萧祁泠握住时就激动的颤动,好似能同那双不争气的眼睛一样流出花汁来。
萧祁泠擡眸看了郁南卿一眼,狭长的眸光深处泛起绮丽的暖光,然後低头吻上了心口。
郁南卿手指抓紧了那张布阵图,难以言喻的禁忌感自心口直往大脑中窜,萧祁泠还用舌尖勾着她,郁南卿完全躲不了,腰肢下意识往後挪动,却被追得更紧,没两下便瘫软在萧祁泠怀中。
这番速度……饶是萧祁泠对郁南卿的不争气早有所打算,也难掩惊讶的看了郁南卿一眼。
萧祁泠什麽也没有说,但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