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南卿的嗓音因为尚未消退的情欲而有些喑哑,渐渐的,她也终于反应过来睡梦中的那团浓雾是萧祁泠。
她哑声道:“梦到了一位甚合我心意的姑娘,打算将她偷偷养在府中,可惜,梦醒了。”
饶是知道郁南卿在胡说八道,萧祁泠听到郁南卿想要养外室仍是控制不住的酸了。
“哦?那你们做了什麽?”萧祁泠咬上郁南卿的下巴。
郁南卿不禁打了个颤,但语气依旧十分平静,缓缓勾了嘴角:“芙蓉帐暖,春宵苦短,自是做该做的事。”
她双手摸索上萧祁泠的唇,在上面重重的碾了碾:“可惜她偷吃也不知道擦干净嘴。”
耳畔的呼吸声陡然重了,她察觉到萧祁泠的手顺着脖颈划了下去:“是这样吗?她有我伺候的好吗?”
郁南卿覆上萧祁泠手背,将其按压在心口,感受到掌心灼热的温度後,既不慌乱也不害怕,被蒙住的双眼甚至还兴奋的眨了两下:“你怎麽就没点自知之明呢?”
“这倒确实是我的过错了。”萧祁泠简直要被郁南卿气笑。她抽开郁南卿的衣带,看到雪白的肌肤上隐隐还有未消的印记。
郁南卿心跳如鼓,感受到床铺中央微微向下塌陷。覆在眼上的手依旧遮挡着她的视线,郁南卿仔细去辨别萧祁泠的方位,静了静,却发现萧祁泠再没有了任何动作。
她能察觉到萧祁泠衣衫未褪,应当是衣冠楚楚的模样,那双灼热的视线如有实质般的在她身上游走丶品鉴,扫过每一寸肌肤,这比真正的抚摸更令她难耐。
郁南卿察觉到自己的体温在不断升高,刚醒来的躁动也她愈发急躁急切,偏偏萧祁泠什麽也不做,就这麽静静地打量着她的全部。
郁南卿并了下腿,忍不住开口:“你,不继续了吗?”
没想到这一动作,就触碰到了萧祁泠,再度被分开,被迫将想要掩藏的一切都暴露出来。郁南卿的身上越来越红,萧祁泠却依旧不动,也不说话。
碎发渐渐粘在额头,晶莹的水珠沿着脸庞的轮廓滑落下来,分不清是汗水还是眼泪,艳红的下唇被紧咬着,仿佛勾人堕落的魅魔。
她催促道:“萧祁泠,你说话。”
“嗯,我在呢。”
萧祁泠终于有了动作,吻向了郁南卿的唇,郁南卿不躲不避,只觉得兴奋,主动伸出舌尖回吻。微凉的指尖沿着最为柔嫩处撩拨,梦中的那团迷雾仿佛有了实感,空气溢入,郁南卿打了个激灵,心跳得越发快了。
一吻缠绵尽了,郁南卿问:“你今日不是去见工部官员了吗?这麽快就定下来大坝重修的方案了?”
萧祁泠不轻不重的咬了下郁南卿的舌,恢复了原本柔和的声线:“这时候你还能操心水坝?”
郁南卿轻哼了声:“那也许是殿下不够卖力,才让我有机会胡思乱想吧。”
萧祁泠静了瞬,手中动作不停,缓缓的笑起来:“你今日怎麽如此大胆?是有什麽让你高兴的喜事?”
郁南卿张着嘴缓缓喘息,越来越强烈的极感攀升,令她呼吸都有些凝滞,她咬了一口气,道:“就是觉得以流言发酵的速度,下周恐怕就能传到京城,你说皇帝听了会不会直接气得瘫痪?”
她们离京时文景帝的中风就发作得很频繁了,再加上有淑妃日日夜夜贴心的喂药,郁南卿高兴之馀,又有些担忧:“他不会直接气死过去吧?”
“太医院那麽多人不是摆着看的,与其担心他,卿卿不如担心担心自己?”萧祁泠将覆在郁南卿眼上的手撤开,去解自己的衣袍。
郁南卿双目乍一接触到亮光,还有些不适应,半眯着眼直至能看清时,就见萧祁泠墨一般的乌发披散开来,附在同样雪白的肌肤上。
郁南卿偏生有恃无恐,倾身坐起,贴到萧祁泠心口处,不轻不重的咬了口,挑衅似的擡眸看过去。
她本企图看到萧祁泠难耐的模样,没想到正对上萧祁泠含笑的眼。
“你笑什麽?”郁南卿自午睡中被那般弄醒已经很是恼怒,如今积攒在一块,两手直接掐上萧祁泠的脖颈,狠狠威胁,“不准笑!”
萧祁泠笑得更厉害,那双上扬的桃花眸中笑意散漫开,像是淬入星辰。
她喜欢郁南卿抚摸她时的模样。尤其是被她欺负狠了时,一边堤防她报复一边还对她爱不释手,像是故意送上来似的。
萧祁泠的手绕到郁南卿後颈,微微向上一拎,再往近处一送,只听得郁南卿发出一声惊呼,而後那些动听的破碎声便全然被吞没了。
她贴上了郁南卿。
郁南卿好不容易冷静了没多久的花心再度被贴紧,她忙抓住床头的靠枕才勉强稳住身形。
“再乱动就绑你了。”萧祁泠的声音迎面而来,令人面红耳热的咕叽声像是伴乐一般拍打着耳膜。
这种强烈的直入听觉的极感即使经历了再多遍依旧令郁南卿难以招架,尽管勉强稳住身姿,滑落下的小腿却在打颤,既想让萧祁泠停下来又矛盾的渴求更多。
未醒来时她便被萧祁泠疼爱了许久,即便再过分也不会感到疼痛。萧祁泠像是也发现了这一点,贴着郁南卿还不够,偏偏要将下方的小嘴也扒开,郁南卿几乎就要尖叫起来:“别,别一起。”
平日里萧祁泠对郁南卿的话大多都能听从,偏生这种时候郁南卿越不让做什麽,她便越要做什麽,直到将人欺负得哭不出来才好。
大脑在短时间内变得一片空白,五感尽失,双眸失神的模样却看得萧祁泠更为亢奋。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夕阳渐渐沉下,郁南卿发现自己像是坏掉了,肿得厉害像是被浸泡在水中,却发现怎麽也发泄不出来,一阵阵的胀痛,难受得要哭了。
“你先松开我。”郁南卿头脑发胀,声音也有气无力的,“我好像,我好像……”
萧祁泠没听清,侧耳到郁南卿唇边:“什麽?”
郁南卿读的都是些圣贤书,平日看的风月话本也多为文人墨客所写,没接触过什麽太过下流的词,沉默了许久也只能说出一句:“我好像坏掉了。”
萧祁泠先是一愣,往下看了眼,短促的笑起来。她往後膝行两步,俯身下去,凑近一看,确实肿得有些厉害。
郁南卿受不了气息如此近距离的喷洒,踢了踢萧祁泠的肩:“别看了,还不都是因为你?”
呼吸一回,郁南卿便颤巍巍的一抖,像一颗圆滚滚的多汁葡萄。
“没有坏,别动。”萧祁泠俯得更低,细心的伺候起郁南卿,感受到郁南卿的放松後,又露出牙尖轻轻一咬,郁南卿的呼吸陡然加重。
萧祁泠却在这时候停了下来,擡起头贴着郁南卿的耳朵:“听说你今日又将隐三唤作三三了?”
郁南卿头晕脑胀,晕晕乎乎的记起似乎是有这麽一回事。可萧祁泠的蛊毒不是早就过去了吗?怎的还斤斤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