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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梦文学>被献祭给疯批长公主冲喜後 > 第93章 第九十三章 知府陈情罪无可恕(第2页)

第93章 第九十三章 知府陈情罪无可恕(第2页)

方士奇于金銮殿上声泪俱下的指控崔序临超发盐引丶勾结奸商丶贩卖私盐,而他被推上江汉转运使,也是为了替崔序临销毁存有的罪证。

他甚至拿出了诸多同崔阁老丶崔序临往来的书信。偏偏方士奇也是崔阁老的门生,方士奇任江汉转运使亦有崔阁老的举荐,于外人看来,方士奇若非面临砍头大罪,断然不会将崔家供出来。

而被牵连至此事中的崔序临百口莫辩,当即被下了诏狱。而後三司会审,帝王亲断,宣布结果的那日,崔阁老为证清白当朝撞柱而亡,崔氏女为父为兄登鸣冤台敲登闻鼓,没有挨过二十刑杖当衆暴毙,直接止住了所有想为崔氏伸冤之人的脚步。

崔氏一族就此没落,满门尽诛。

而作为谭家帮凶的方士奇,却由于检举有功,被文景帝钦定为新一任的巡盐御史,再是五年後,方士奇回到江州,更是青云直上,任四品知府至今。

自崔氏之案後,定安侯也做了一系列的举措来保证盐井的顺利开采。

一是拉拢京城的官员,确保巡盐御史不会再揭发江州之事。被他拉拢之人也很明了,乃全心全意帮扶宸王的李阁老。

为表诚意,定安侯每年将六成盐矿之利送往李家,等萧祁浚出宫建府後,便改送往宸王府。定安侯不仅仅是为了盐井的安全,更是在拉拢未来的储君。

二是借由建造水坝之名,将盐井彻底的隔绝起来,在阴平县建造了一处巨大的水库与大坝。每当汛期来临,上游开闸放水,下游堤坝就算是由前年寒铁所浇铸也难挡巨大的水势。

江州水灾,朝廷对江州减少的赋税及拨下的赈灾银,也正好弥补了定安侯送给宸王的六成利。

有了连年的水灾後,江州的一切也变得不再透明,朝廷就算派人来江州查,也极难查清江州的账目,灾民是从何时恢复生计,又是从何时能缴纳赋税,皆是由他这个知府来定。

夏汛将堤坝彻底冲毁,等快要建成时,秋汛时再冲毁半数,这半年的赋税便能免除了,来年春季耕种,收成完要征税之时汛期又至,自然又能免除。

这也是方知府敢明目张胆修缮府邸的缘由之一。

于文景帝而言,也许也察觉到过江州的异常,但一边是当年主动放弃军权还乡的定安侯,一边又是自己立扶的皇子,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脾气暴怒的官员听完方知府所言後目眦欲裂,拍案而起,拽过方知府的领口咬牙切齿:“方士奇,你们就是这样诬陷崔家这样欺辱百姓的吗?你们还有没有半点为官做人的良知?”

方知府知晓将此事说出来後他的下场,可他若是不说,恐怕下场将更为凄惨。他战战兢兢的打着哆嗦,对面前之人求饶:“大大大人饶命,下官已经将江州隐瞒的所有事情都说出来了,还有那些证据,下官也可以一并上交,大人饶命殿下饶命……”

萧祁泠走过来,看向攥着方知府的官员:“张大人先放开吧。”

方知府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殿下,下官有保留同定安侯来往的书信,就在下官书房的暗室中,还有有关崔氏之案的证据,求求殿下饶我一命!”

“你交代得很好。”萧祁泠用折扇拍了拍那名张大人的手,张大人虽有怒火,却也依从的放开了方知府。

方知府正要磕头谢恩,听萧祁泠又问:“可本王还有一事不明。”

没了性命之忧,方知府说话的中气声十足:“殿下请讲,下官定然如实回答。”

“定安侯能盘踞江州,算得一方枭雄,他当年是为何会赏识你这卖师求荣之辈的?”

大齐推崇尊师重道,师父于学生而言便是另一个父母,背弃师门便是不忠不孝,上到王公贵族,下到市井流民皆为之唾弃。

方知府眼珠子一转,立刻诋毁起定安侯:“呸!他谭宗槐哪能算什麽枭雄?祖上不过一介泥腿子,不过命好有个能生下皇帝的妹妹,当年他哪里是进献兵权,分明是担心陛下派他去守北境才乞亥回江州的,这些年若不是下官配合他,他的事情早就暴露了。”

“他当年赏识下官,不过是因为他同下官是一丘之貉,臭味相投罢了。”

方知府好歹也是进士出身,当有文人风骨。未曾想为了活命,诋毁起定安侯不惜拉上自己,这般软弱的做派令京中官员瞠目结舌,一时间竟连怒骂他都觉得脏了自个的嘴。

萧祁泠听完他的讨好,淡淡点头:“原是如此。”

方知府见状,私以为已经讨好了萧祁泠,面上一喜,正要试探萧祁泠是否能让他将功抵过。

下一刻他双目圆挣,笑意僵于唇角,脖颈被割开的剧痛迟缓的传了过来,未能发出一声痛吟,呼吸就彻底断了。

方士奇直直的倒了下去,献血沿地毯缓缓漫下。

“当真,罪无可恕。”

萧祁泠缓缓转腕,扇骨一点血珠凝落在地,折扇一收,抛向身後隐二:“去处理了。”

方府之人全都惨白了脸,不少胆子小的女眷已经率先晕了过去。

无人敢出声为方知府说话,更不敢逃走,只能僵立着一动不动。

还是站在一边的张大人先回过神出声问:“殿下,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做?”

相较于吓破胆的方府之人,张大人却是热血沸腾,在京中时,他已经见识过萧祁泠对抗荣禧长公主的手段,方才听方知府讲述江州那些罄竹难书的恶行後已经愤怒到了极致。

在方知府讨好萧祁泠时,他万分担心萧祁泠会心软,没想到这位年轻的宁王殿下心性比他想象得还要狠,对贪官污吏严惩不贷,亦能谈笑间杀人于无形。

“按照方士奇所言将他留有的罪证搜搜查出来。”萧祁泠侧身望向跪倒在地的方夫人,询问道,“方夫人,你可能配合行事?”

方夫人在方知府被杀时,以为自己也死到临头,没想到萧祁泠会有此一问,她震惊的擡起头,失声道:“殿下?”

方士奇当年能为了荣华富贵卖了崔阁老,如今能为了活命卖了定安侯,杀了他或许会惹来一些麻烦,但留下他定然会节外生枝。

方士奇必然要死,可方家的其他人却不一定,或流放或贩卖或处刑。

“方家要被牵连进多少人,便看方夫人的了。”

在座官员听到‘牵连’二字,不禁联想到九族尽诛的崔氏。大齐开国以来,推行儒政,鲜有犯事者祸及家人的,文景帝当政二十馀年,除去崔氏之案,尚未有过株连三族及以上的定判。

当年崔氏之案那麽快被定下,又何尝不是如荣禧长公主宫变那日所言,是文景帝想要除去崔家丶借刀杀人。

“殿下,那方知府之事……”

“方士奇身为江州知府,强征暴税丶私昧灾银,已被本王就地诛杀,将告示张贴于城内,告于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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