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南卿轻叹了口气,语气十分哀幽:“殿下前几回毒发时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此刻又是在马车上,若是同我靠太近做出些不合时宜的事被其他大人听到,殿下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郁南卿竭力藏住语气中按耐不住的兴奋:“所以我还是离开马车吧。”
她们出京城後就没同房做过亲密的事,萧祁泠毒发时又会失去以往的克制,郁南卿其实有些发怵。
郁南卿忍了忍上扬的嘴角,继续真诚的警告萧祁泠:“若是过会我应付不了,就立刻换府医过来。”
过来给你扎针。
萧祁泠沉默以对。
简直快被郁南卿给气笑了。
她侧过身:“无需你照顾,我睡一会,若有状况再叫醒我。”
郁南卿点头:“殿下快睡。”
萧祁泠忍不住侧过头:“我真睡了。”
郁南卿欣慰:“殿下要多休息。”
萧祁泠翻了个身,又忍不住开口:“可我浑身发疼。”
郁南卿扫过萧祁泠已经渐渐透出绯色的瞳仁,欲言又止:“睡一觉就好了。”
萧祁泠眼带谴责的看向郁南卿,郁南卿只好慢吞吞凑过去,两手环上萧祁泠的脖子落下吻。
萧祁泠垂眼看着她,不动声色,低声:“……疼。”
“真的好疼。”
郁南卿看着萧祁泠脖颈上泛出的青筋,知晓蛊毒已经渐渐发作,突然又有些动摇。
尤其是对上萧祁泠那双愈显脆弱的桃花眸,再多看一眼,郁南卿觉得她人都要没了。
呼吸交缠得愈近,郁南卿小声同萧祁泠商量:“这是马车,不能发出声音,你和我都不行,听到没?”
回答她的是一声轻笑,萧祁泠伸手揽在郁南卿的腰上将人抱坐过来,方才还因毒发虚弱无比的人瞬间露出了本性。
郁南卿坐在萧祁泠膝上,被马车晃得坐不稳,莫名有些紧张,尤其对上萧祁泠眼中不同寻常的侵占之色时。
萧祁泠这才悠悠回答郁南卿的话:“那你小点声就好了。”
唇舌交融,炙热的气息相互交缠,酥麻的痒意自舌尖蔓延,这个吻持续了很久,直到马车彻底行上平坦的官道,最後郁南卿舌根都要被吮得失去知觉,溢出口的令人遐思的声音完全被萧祁泠吻去。
当萧祁泠擦拭自己粘湿的手指时,郁南卿半垂着眼,已经放弃了抵抗,微湿的眼眶像是被疾风灌过,通红一片。
“够了吧?”
萧祁泠绯色的瞳仁闪过一丝愉悦,蛊毒将她的另一面完全催发了出来,她用最恶劣的声音咬住郁南卿的耳:“她会不会伺候你啊,怎麽像没舒服过似的。”
郁南卿双目失神,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听到这话後仍觉得不太对劲。
果不其然,萧祁泠的下一句便是:“不如你同她和离,以後跟了我吧。”
郁南卿:……
蛊毒发作的宁王殿下还不忘挖一挖自己墙角,真是怪哉。
好在府医先行施过了针,没让萧祁泠的理智丧失得太过完全,郁南卿被翻来覆去把玩了一个时辰,终于得到片刻喘息。
绸缎般的墨发披散在後背上,郁南卿的身段极软,背脊是条漂亮的弧线,腰窝弯出恰合时宜的弧度,被揽在怀里把玩时,手感极佳。
萧祁泠的手再度落到腰上,唇贴着郁南卿的脖颈吻了吻,小声道:“你身上终于没她的气味了,我讨厌那股檀香。”
“那你喜欢什麽?”郁南卿懒懒掀起眼皮。
萧祁泠轻轻嗅着:“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萧祁泠贴得她愈近,郁南卿退无可退:“……你又要做什麽?”
“还有半日才会到江州。”
郁南卿瞬间安静,就见萧祁泠笑了下,唇再度贴下来。
“卿卿好乖。”一声喟叹消失于唇齿中,“好喜欢。”
午後申时,车马停在江州城外。除开江州每年的水患,江州一向皆是中原的富庶之地,商贾往来贸易不绝,每回春闱时亦能占下不少进士之名。
守城的士兵们手握长戟,丝毫不敢松懈,同无县令的蕲春县截然不同,过往百姓车队皆需经过仔细盘查才会被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