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泠不动声色的勾了下唇角,任由郁南卿自己一点一点挪过来,寻了个在水中勉强能跪住的台阶。
郁南卿环上萧祁泠的腰,吻自她的心口落下,用舌尖将其一点一点卷入,不时还擡头去看萧祁泠的反应进行调整。
耳边响起萧祁泠渐渐紊乱的气息,唇擦过左侧上端随之碾了碾,放松的肌肤随之变得紧绷。萧祁泠暗示性的压了压郁南卿的後颈,示意她别这麽玩。
郁南卿不大高兴的睁眸斜了萧祁泠一眼,又上手把玩了右侧片刻才意犹未尽的将其放开,而後缓缓的丶慢慢的,吻上她之前连手都不敢触碰的地方。
这一回郁南卿依旧没敢睁眼。
好在同为女子,郁南卿就算闭着眼也知晓构造,同她想象中的差不多,刚浸过水十分干净,还弥漫着萧祁泠身上淡淡的青檀香。清清冷冷的味道逐渐沾染上情。欲的气息,让人忍不住想要攀折丶占有,郁南卿的吻不自主的加重了。
片刻後,郁南卿已然适应,她掀起眼对上萧祁泠,邀功一般的一吸,萧祁泠手瞬间攥紧。郁南卿计谋得逞,狐眸狡黠:“殿下,你不会比我还耐不住吧?”
萧祁泠长长的咬住口气,伸手摘了发间的金冠,长长的步摇流苏随之散落到地上。她哑声道:“你试试。”
郁南卿挑眉,这回是彻底低下头,软红的唇动作笨拙而又迟缓,细白的脖颈自乌黑的长发中露出来,勾丝的长耳坠轻轻晃着。
萧祁泠几乎只是看着,眉心便已沁出汗珠,眼底晕开一片斑驳的红。单论感触而言,其实并没有以往二人相贴相磨时那般舒服,可郁南卿是第一回俯下姿态,以一种完全臣服的方式,生涩的讨好,满腔的爱意令萧祁泠的精神高振,得到了从未有过的满足。
萧祁泠浑身绷紧,只在郁南卿的长发散落下来时,克制着自己,擡手帮郁南卿将发重新拨弄到後背。
只是这麽一个简单的动作,她都做了好久,她克制不住的想要去按郁南卿的後颈,最终又无力落下。
直到郁南卿的牙无意间刺下,萧祁泠忽然咬紧了唇,艳丽的桃花眸沁出斑斑水色。
郁南卿感受到了萧祁泠的颤动,其实并没有察觉到,直到看到萧祁泠的脸,才陡然反应过来。
她竟然……
竟然真的做到了?
这种感觉远比自己得到更令人愉悦,她克制不住嘴角的笑意,忽然将失神的萧祁泠拽下,仰头吻了上去。
萧祁泠浑身都沁出一股慵懒,像是在水池中化开了。她不似郁南卿以往那般羞赧,而是擡手搂住郁南卿,任由郁南卿平息着她高昂的情绪。
直到郁南卿觉着差不多了,要结束这场温存,恢复力气的萧祁泠忽而将她提坐到了身上,落下的吻格外的凶,水花四溅。
郁南卿切身领教到了招惹人的下场,很快招架不住,最後只能求饶,不成语调的每一个字音都在发着颤。
萧祁泠压着气息,耐心抚向郁南卿的背:“听话,马上就好了。”
郁南卿已经不知是第几回听到这句话,已经没有力气反驳,只能将萧祁泠抱得更紧。
……
结束後二人相拥午睡,夏日的雨来得毫无征兆,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
萧祁泠陷在混沌的梦中,直到踏入另一方世界。
这是大齐皇宫。
却又不是她熟悉的那个皇宫。
几人身着高阶绛红官袍,俯首躬腰,立于下首,气氛僵滞,连呼吸都刻意压着,颇有种风雨欲来的前兆。
萧祁泠缓缓打量过屋内之人,皆为她的亲信,甚至还有如今远在北境的武将,直至落向高位之人。
那是一袭衣襟线条明显更为柔和的明黄龙炮,腾飞的长龙威严的绣于肩胛,顺着垂曳而下的金丝往上,白雾散去,直至看清那人的容颜,竟然是她自己的脸!
忽然,一股巨大的吸力自那人身上而来,再睁眼时,萧祁泠已经被吸进去,下首朝臣高声上谏:
“如今朝局已定,陛下早已年过弱冠,并未立後纳妃,身侧未有良人相伴,还望陛下准许选秀,广纳良子充盈後宫。”
“陛下正值壮年,广纳後宫也好为大齐开枝散叶,方能早立太子丶稳定朝纲啊。”
“……”
群臣的劝谏声此起彼伏,萧祁泠默不作声,神色淡漠的瞧着他们,像是在看一场笑话。
良久,待朝臣渐渐安静下来,小心擡眼望向高台,萧祁泠这才慢声斯语的笑起来:“朕登基那日不是已经立後了吗?诸位爱卿莫不是要让天下人耻笑朕言而无信?”
片刻沉寂後,群臣齐齐跪倒下去,哗然一片。
“那立後之言怎可作数?还望陛下三思!”
“臣恳请陛下三思!”
萧祁泠面上笑意瞬间收敛,转瞬又恢复成那副喜怒无常的冰冷,向着底下挥了下手。
“今日之言,朕便当作没有听到,若是下回再发生,诸位便自请辞官吧。”
诸位朝臣面面相觑,到底不敢反驳。
旁边伺候的太监一挥拂尘走下来,将人都请了出去。
片刻後,养心殿内空空荡荡,唯有一人还留在下首,萧祁泠掀起眼皮:“你还有事要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