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泠目露无奈,败下阵来:“……嗯。”
郁南卿笑意绽开:“所以殿下是觉得我很软丶很好摸咯?”
“郁南卿,你知不知羞的啊?”萧祁泠按着郁南卿的後颈,深重的吻了下去。
舌勾进唇中,郁南卿很快就被亲得说不上话,唇瓣厮磨的温度上升,逐渐要失控。
门外忽而传来敲门声:“殿下。”
郁南卿肩头惊颤,门口之人似乎拿不准主意,又轻轻的敲了声,但没发出声音。
萧祁泠停了下来,气息也有些不稳,低声道:“我出去看看,顺便让人给你准备早膳?”
郁南卿替萧祁泠整理完凌乱的发带,催着她:“好,殿下快去吧。”
郁南卿用完早膳时,萧祁泠正好折返回来。
“皇帝又做了什麽事?”郁南卿一看萧祁泠的脸色,就猜到是宫里头不安生,“难不成他又派人去大理寺灭口了?”
堂堂一国皇帝,为了一己之私掩盖当年旧事真相,做出杀人灭口这种事,简直骇人听闻。
但想要翻案的人是萧祁泠,能让文景帝慌张至此,倒也不足为奇。
“他召了萧祁浚进宫,但不是为了杀人灭口。”萧祁泠的目光落到郁南卿稀疏零散的眉尾上,将人拉进了屋,按坐在首饰台前。
郁南卿自从宫宴後就未修过眉,眉发又长得慢,没想到竟让萧祁泠看出来了。
她配合着萧祁泠的动作,仰起头方便萧祁泠替她修理:“该不会是想赶在大理寺彻查之前,让萧祁浚去抄那些朝臣的家吧?”
“上交了银两,便不除官位,国库也能充盈,朝野也无需动荡。”萧祁泠说这话时带起一声轻嘲,“昨日才刚被张阁老提出这般解决之法,今日便派人去做了,想必他惦记了整整一夜。”
郁南卿望着铜镜里被修缮的眉型,颇为满意。顺着萧祁泠的话往深了想,思忖片刻後,觉得没那麽简单:“他派萧祁浚去做这事的原因,恐怕不止这个吧?”
萧祁泠意味深长:“他给萧祁浚派了人,非禁卫军,而是给了部分翼州军的调令。”
自从荣禧长公主调用禁卫军发动宫变後,为防止京城再生变数,周边的青州翼州军被抽掉了部分精锐进入京中,暂行禁卫军之责。
然青州翼州军依旧受兵部管辖,萧祁浚想要调兵,也得拿着圣旨去兵部走一趟。
偏偏兵部是萧祁泯的地盘。
很显然的,文景帝这次落水,对救了他的镇远将军也起了疑心。
“镇远将军回京之事,是你让萧祁泯瞒着皇帝的吗?萧祁泯会不会怀疑到你?”郁南卿担忧道。
“是他们自个要瞒。镇远将军早在半月前就已经私自入京,他同萧祁泯应该在密谋什麽,具体的我还不能确定。”萧祁泠捏起郁南卿的下巴,仔细为她描眉。
郁南卿眨了眨眼:“看来宣王的野心也很大啊。”
萧祁泠笑笑,替郁南卿勾勒好眉线後,又去换了只笔。
“我一直没问,殿下对于崔氏旧案究竟有几分把握?”
“如崔氏那般的重案,你觉得我那位姑母如此怨恨皇帝,会不留些把柄在手上?”
这段时日她同大理寺卿其实都在陪着文景帝演戏。文景帝想要除去知晓那桩旧案的人,而他们也在不停歇的审问那些罪臣。
大理寺卿的审讯越是频繁,文景帝就越是会将目光放在被审查的官员身上。
而忽略了已经逝世的荣禧长公主。
宫宴当天,她火烧公主府,不仅仅是因为荣禧长公主想烧西园,也是为了掩盖搜寻到的那些证据。
“那桩旧案已经过去了十五年,查起来较为棘手,只能背着皇帝进行。”
郁南卿盯着萧祁泠的神情看了片刻,庆幸自己的对手并不是萧祁泠。真论起玩心计这一块,还是得他们萧家人。
“这麽看着我做什麽?怎麽,怕了?”萧祁泠打趣郁南卿,“你殿下舍不得拿这些手段对付你,放一百个心吧。”
郁南卿‘噗嗤’一声笑:“我好怕哦。”
萧祁泠点了下郁南卿的额心,偏头又要换笔,就被郁南卿按住了。
郁南卿无奈至极:“我一会还要出趟门办正事,不要点花钿。”
萧祁泠遗憾的看了眼脂笔:“办何正事?不能画花钿,是今日还要上护国寺?”
她已着人去寻了息尘的踪迹,息尘不在京中,恐还需要段时日。
“谁说我要寻息尘大师啊?”郁南卿懒洋洋的笑,“我那位妹妹不愿下山,我总得去国公府给个交代吧?殿下要陪我一块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