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南卿被吊得不上不下,受不了了:“你到底来不来?”
萧祁泠俯下来,贴紧郁南卿的唇厮磨:“再说句喜欢我罢。”
郁南卿没法思考,仅剩不多的理智勉强牵动声音:“不喜欢。”
不仅不喜欢,她还讨厌死萧祁泠了。身体的触感牵动着每一根神经,她强迫着自己不去想萧祁泠,不想如在暖阁时那般快,可萧祁泠不停的喊着她的名字,不断的亲吻她。
郁南卿觉得自己又快要坚守不住了。
她的回答显然没令萧祁泠满意。萧祁泠眼底闪过一抹深色,忽然松开了郁南卿,在郁南卿愣住的眸光中,往後膝行两步,又重新吻了下去,倏地一口及。
郁南卿的双眸顿时沁进了一片潋滟水色之中,失去焦距的双眸倒映出萧祁泠重新放大的脸,鲜明的爱意展露在眼中,呼之欲出。
少顷,郁南卿的腿终于不再抽搐,被萧祁泠吻住唇的那一刻,口中尝到一股咸腥味,味道很淡,是不经意沾染上的,全然被萧祁泠喂进了她的口中。
一想到这是从何而来,郁南卿羞愤欲死,擡手就要去打萧祁泠,可就算是文景帝派来的武功再为高强的人也没能在近身萧祁泠时讨到好处,更何况是郁南卿?
郁南卿的手被扣紧,双腿再度被压制住。
耳边响起萧祁泠的调笑声:“卿卿不是说要陪我的吗?怎的又想反悔了?”
是了,萧祁泠还没尝到滋味,郁南卿被迫还得忍一忍。
她正处于不应期,没了池水更显涩阻,郁南卿一难受,便不管不顾的全当作疼:“别,你先停一停,我疼——”
其实也不是疼,只是身体为了不过度损耗而形成的一种保护,偏偏萧祁泠还在继续,那股滞涩感渐渐又消散开,郁南卿不想被萧祁泠发现,抱怨着想要她停下。
萧祁泠还真静了下来,拭过郁南卿额头沾湿的碎发,不再那麽凶,亲吻的动作也变得更为缱绻,自郁南卿的额心流连到鼻尖,最後落在了唇上。
“真的疼?”
郁南卿有些难以啓齿,望着上方层层叠叠的床幔不说话,无意识的蹭过萧祁泠的腰,似乎又在催促。
“真的疼吗?”萧祁泠又问了一遍。
郁南卿怔怔然的盯着萧祁泠修长白皙的脖颈,看着上面一粒汗珠蜿蜒滑落。
啪嗒一声落尽胸口。
郁南卿涩声道:“……我不知道。”
萧祁泠咬着口气,声音湿得厉害:“你就会折磨我。”
郁南卿语不成调:“我没有——”
为了证明这一点,郁南卿主动压了压萧祁泠的後腰,一条腿伸出床帷之外,她咬着唇:“这总行了吧?”
郁南卿自个也有些接受不了,不等萧祁泠说行或不行,就已经擡起手臂遮住了双眼。
这反倒给了萧祁泠摆弄的机会,萧祁泠似乎是笑了声,将郁南卿抱得更紧更凶,在郁南卿经受不住时在她耳边道:“卿卿,我心悦你。”
郁南卿的脸瞬间红透了,遮挡在眼上的手甫一拿开,正好触及上萧祁泠一样红透的耳根。
想让萧祁泠闭嘴的话立刻就说不出口了。
郁南卿也只是轻轻应了一声,唇贴上萧祁泠的胸口,微微下压,感受着心口强烈的跳动声。
潮湿的空气渐渐令郁南卿喘不上气,在萧祁泠咬上她肩膀时,郁南卿的心却得到了一种诡异的充实感,像是被完完整整填满了一般。于是在下一刻,竟也跟着萧祁泠一同颤栗。
郁南卿主动张开手将萧祁泠搂紧怀里,拍着她的後背安抚:“殿下这回可尝到兴致了?”
萧祁泠应了声,贴着郁南卿的颈侧亲吻,清清浅浅的持续了片刻,听郁南卿先开口问起:“殿下今日要进宫吗?会不会误了正事?”
萧祁泠摇摇头,将隐二在书房中向她汇报之事都同郁南卿说了遍。
郁南卿只在听到文景帝中风时愣了愣,有关萧祁浚和萧祁泯的所为,并没有表现出太过好奇。
“可惜不能让他尝尝蛊毒的滋味。”郁南卿浑身汗津津的,细微的发着颤,却不愿意松开。
若文景帝中了同样的蛊毒,她怕文景帝会熬不过去直接撒手去了,那样便同萧祁泠的计划相悖了。
萧祁泠亲了亲郁南卿的眼睛,听懂了她的未尽之语:“他如此贪权,无法亲自料理朝政,萧祁浚和萧祁泯又虎视眈眈,接下来的朝局定然会很精彩。”
“也是。”但郁南卿很快就想到了另一桩事,情。欲未消的眉眼间浮现出忧色,“荣禧长公主揭露的那些案卷都被重新审查了,那殿下呢?他会不会对殿下做什麽?”
萧祁泠不答。
郁南卿还以为文景帝已经做了什麽,当即心头一紧:“难道是——”
“没有。”萧祁泠短促的笑了声,抚平郁南卿的额心,“卿卿既然还有力气思理朝政,不如再来一回吧。”
“喂,我同你说要紧——”郁南卿的声音消失在了口中,她紧紧的咬着自己的手背,看着萧祁泠又往後挪了几寸,垂下眼,充满求知欲的抚弄而过。
随着萧祁泠的眸光渐渐沉敛下,郁南卿忍不住瑟缩,小口翕张正要吐出些什麽,就被萧祁泠按上:“话本中说里面也有玄妙之处,卿卿想不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