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吻去郁南卿唇角的水渍,将其吮得湿润通红。
郁南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现在是白天。”
“嗯,白天。”声音撩过,意犹未尽,“卿卿昨夜还欠了我一回。”
萧祁泠揉着郁南卿的下唇,垂眸不再语。宁王殿下从小被皇後带在身边教养,又拜了卫阁老为师,雅正丶高贵,在外无人能挑出一丝差错。
理智似乎在不断的挣扎,萧祁泠闭上眼,呼出的气息滚烫:“回屋里去,不点灯烛,不行吗?”
郁南卿咬唇:“会被人听到的。”
萧祁泠:“那就让暗卫都离开院子。”
“那也不行。”郁南卿的眉皱得紧巴巴的,丝毫没意识到要拒绝,反而被萧祁泠带着思索起白日宣。淫的可能性。
抱在一起的体温越来越高,萧祁泠身上宽大的袖袍严严实实的将郁南卿遮在怀里,不断贴近间,郁南卿甚至能感受到抵在腰腹处的坚硬禁步。
萧祁泠在府中穿褥裙时总是不嫌麻烦,该有的漂亮配饰一个不落的戴在身上。
这本是她自小被皇後教导的礼仪规范,可如今这些用以规束的饰物却在二人之间不断被挤压丶揉乱,郁南卿生出几分可耻的羞赧感。
好似光风霁月的宁王殿下,真的被她拖入了凡尘。
这声‘喜欢’倒也不亏。
郁南卿没有说话,萧祁泠也没有再进一步,只是吻得越发急越发凶,却也只是停留在了吻上。
像是无声的僵持。
郁南卿浑身的血液像是岩浆般沸腾不已,直直漫过全身,在尝过情爱的滋味後,这般的亲吻也成了一种煎熬,生出难耐的灼热。
最後,她轻轻推了下萧祁泠,萧祁泠似有所感的停下亲吻。
郁南卿听到自己说:“我走不动了。”
……
宁王府中值守的侍卫探到两道身影自屋檐上一闪而过,正要去追,便被隐三扣上了肩。
隐三双颊泛有不正常的潮红,招呼他们指向另一个方向:“咳……你们昨夜进宫辛苦了,今儿不用守着了,都休息去吧。”
“可我们昨日没进宫啊。”侍卫还以为隐三记错了,疑惑不已。
屋檐上的凉风一吹,隐三脸上的燥热感渐渐消下来,声音也恢复成往日的冷漠:“殿下有要紧事,不允人打搅。”
侍卫们还以为是宁王要接见机密朝臣,抱拳一礼後退出兰时苑。
隐三舒出口气,望着紧闭的屋门,深藏功与名。
屋内,刚一关上房门,郁南卿还在感慨萧祁泠的轻功出神入化,就毫无防备的被重新拽入怀中。
“啊疼——”
郁南卿的脸被萧祁泠云凤金簪上的流苏甩到,抱怨的话出口,萧祁泠抚过她的脸颊,又拽上了她的另一只手。
郁南卿下意识绷紧,被萧祁泠拉着进到了屏风内。
跌进床帷中时,萧祁泠低下头,视线扫过郁南卿的眼睛:“很紧张?”
“……我紧张什麽,你怎麽不点灯啊?”厚重的床幔层层散落下来,郁南卿的心也跟着紧了紧。
萧祁泠眼里盛满了笑意:“想後悔还来得及。”
“我又没说要後悔,萧祁泠,你好啰嗦。”郁南卿的语气低下来,咬了一口萧祁泠的下巴,反正亵裤已经要清洗了,多一点少一点并无差别。
“我看到那些侍卫被差遣开了,全府都知晓宁王殿下要干坏事,就你还要问问问。”
暧昧轻佻的声线钻入耳中,萧祁泠低笑起来:“别激我了。”
郁南卿听得耳朵一痒,别开脸:“就像在暖阁那样,你轻点。”
“轻不了。”萧祁泠缓声道,“再轻你就没感觉了。这回我不单伺候你,你中途别想逃。”
郁南卿轻哼:“谁让你瞒着我蛊毒的。”
萧祁泠要是这回还是只伺候她,她都要怀疑萧祁泠是不是身体有什麽毛病了。
萧祁泠的亲吻覆下,郁南卿仰面躺着,啓唇迎合。墨发铺满了金丝软枕,双手任由萧祁泠牵拢,十指紧扣,一再收紧。
漫长的前奏郁南卿便催了萧祁泠不下三回。
同萧祁泠抱紧在一块时,胸口传递来的震颤远比在池子里更为清晰。没有了水流的缓隔,像是被裹进了一方绵软,郁南卿的脑子几乎在一瞬间就彻底空了,愣愣的看着萧祁泠伸手到她的眼下,拭去泪珠。
“还好吗?”萧祁泠的声音缱绻,带着低笑的嗓音滑到了耳畔,“原来卿卿这麽喜欢我啊。”
喜欢到她刚贴上,都不用费力翻找,就能察觉到郁南卿所有动情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