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相信匈奴。
她本以为萧祁泠今夜瞒着她的两件事,能让她生很久很久的气,甚至她还想过等天亮了就带着沉香下江南,连一封信也不留给萧祁泠。
可她终究心软了。
萧祁泠对她再为隐瞒,也终究是她舍不得的殿下,她舍不得的——爱人。
萧祁泠下回若是再欺骗她,她再计较吧。
就等下次好了……
郁南卿叹了口气,转过身同萧祁泠面对面。
萧祁泠果然没有睡,一转身就同她对视上了。
郁南卿别别扭扭的开口:“府医替你看过那些淤伤了吗?上药了吗?”
萧祁泠眸光微动,似乎对她突然的关心有些意外,对视间,目光渐渐炽热。
郁南卿偏了下视线,催促道:“说话。”
萧祁泠垂着眼,答:“只是被撞到了几回,没什麽大碍,无需擦药。”
能让府医特地嘱咐的定然不是小伤,一想到萧祁泠方才还在暖阁同她厮混那麽久,郁南卿当即坐起,就要去扯萧祁泠的衣襟:“让我看看。”
萧祁泠一把扣住了郁南卿的手腕,眉心皱起:“不用了。”
郁南卿见状,愈发觉得是什麽要紧的伤,急道:“这麽多禁卫军你也敢过去交手,就不能学学萧祁浚躲在後面吗?手松开,快给我看看。”
萧祁泠眼底带笑,却含着更深层次的血腥:“我若不救,刀剑无眼,那些朝臣该怎麽办?”
郁南卿:“你也知道刀剑无眼啊?”
“真不严重。”萧祁泠拗不过郁南卿,却依旧扣着郁南卿的手,犹豫再三,低声道,“卿卿若是真要看,我怕我就把持不住了。”
什麽把持不住?
郁南卿不屑一顾,还以为萧祁泠是在说什麽伤势。她满脑子都是帮萧祁泠看伤擦药,即使无法理解也没深究。
直到终于扒开萧祁泠的领口,大片的雪白撞入眼中,混着异常红艳的梅。在暖阁中时郁南卿没有太过注意,此刻一看,竟被这色泽逼红了脸。
萧祁泠就算赴了回宫宴,被束缚了大半天,也远不至此。
“都叫你别看了。”萧祁泠的声音低哑,依旧是温和平静的声音,贴近耳畔时,却带着种妖冶的蛊惑感。
郁南卿下意识点了点头,猛然僵住。
萧祁泠知晓她终于反应过来了,也不去拢松散的领口,反倒是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任由衣襟又往下开了一小段。
绣凤的边缘擦过红梅,终是抵不住布料的柔滑,轻轻然滑落下去,将整片春色都露了出来。
萧祁泠的眼尾轻撩起,桃花眸中带上几分欲色,声音含笑:“看来是我多虑了,卿卿比我还把持不住呢。”
“我丶我没有!”郁南卿忙将萧祁泠的领口合上,小指不经意擦过,引得萧祁泠闷哼了声。
这下,好似更说不清楚了。
“方才在暖阁中,卿卿只顾着自己,把我一个人晾在那儿。”萧祁泠揉上郁南卿的手,十指相扣攥紧,不让她逃脱。
萧祁泠轻轻笑了声,似是风一般:“真是好生无情啊。”
郁南卿抿了抿嘴,低声道:“对不起。”
萧祁泠:“一句对不起就没了?”
郁南卿眼睛乱瞟:“我也不是故意的嘛。”
萧祁泠被郁南卿推进池子里时,其实没有太多上当的愤怒,反而因为郁南卿最後那句‘用毒骗了多少回’而反思了许久。
可每一回的欺骗,换来的都是郁南卿更进一步的亲昵。越是回想毒发时郁南卿的所作所为,就越是燥热不已。
不得已之下,只能自渎了一回。
萧祁泠长那麽大,在成亲之前不曾同旁人有过半分亲昵之举,就连对话本春宫册也嗤之以鼻。
清心寡欲的宁王殿下何曾如此狼狈过?
偏偏被郁南卿撩到即将能登极乐的关头,又被狠狠抛弃。
郁南卿见萧祁泠沉默,凑过去问:“殿下莫不是真没再做什麽?”
萧祁泠瞥她一眼,继续沉默以对。
郁南卿都要同情起萧祁泠来了。
难怪萧祁泠胸口也那麽红,定然是气血积攒,无法得到纾解。
郁南卿悄悄红了耳,脑袋拱到萧祁泠颈窝,仗着萧祁泠看不见自己,才敢小声问:
“那要不……我帮帮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