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泠的脸上闪过几分挣扎:“你不必做到这份上。”
郁南卿却继续望着她,嘴角挂着讨人喜的浅笑:“我想让殿下高兴不行吗?”
“……真的?”
“不想要就算了。”郁南卿脸颊发烫。
萧祁泠没尝过那般滋味,郁南卿说太酸便真以为酸到无法承受。她将郁南卿从身上抱了下来,又怕在水中会呛到郁南卿,索性出了水。
身上的衣裳早已在方才的胡闹中松松垮垮,黏在腰腹上的衣角只能勉强遮住要紧之处。
萧祁泠目光直白的落在出水的郁南卿身上,流连过那截细细的腰,手上仿佛还残存着握上去时的触感。
郁南卿走近後先俯下身,同萧祁泠接了一个湿软的吻,像只软糯的狐狸般轻蹭着:“殿下可不要乱动哦~”
萧祁泠还未察觉到异常,逗弄她:“小狐狸发春了?”
郁南卿豁出去的点点头,在再一次吻上萧祁泠时,眼睛微微眯起,软声道:“殿下还记得用体内的毒骗了我多少回吗?”
萧祁泠脸色微怔,似有所感。
郁南卿按在萧祁泠肩头的手报复性的一推。
扑通——
暖阁内掀起巨大的水浪。
守在外面的隐三听到动静正要向内询问,暖阁的门被从里头推开,郁南卿裹着件勉强蔽体的外袍,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意,对隐三吩咐道:“拦住殿下不准她追上来嗷!”
隐三:……
她要是有能拦住宁王的本事,她早造反出府了,才不要在府中听活春宫。
隐三全当做没听到,将暖阁门一关,追着郁南卿继续当侍卫去了。
郁南卿回沁芳阁时,迎面撞上要去给她送衣裳的沉香。
沉香见她浑身湿透吓了一大跳,还以为在萧祁泠那儿受了什麽欺负,待看清那件男子样式的亲王外袍时,才松下口气。
“帮我拿套干净的里衣,还有,让人守着院子,不准宁王进来。”
哦,看来还是受了些气的。
沉香察言观色,没有多问:“小姐,你快些进屋吧,别着了凉。”
郁南卿进屋後快速将身上的湿衣物换了下来,尤其脱到亵裤时,好不容易消下去的脸又倏地红起。
在水池里被褪下了些,现在依旧是湿漉漉的,往下脱时还会带起黏丝。郁南卿咬牙将其拖了下来,冲外头吩咐了句:“沉香,端个火盆子进来!”
沉香自屏风後探出脑袋:“小姐,你是受凉了吗?要不要我去请府医?”
说到府医,郁南卿就想到萧祁泠身上的毒。
更气了。
“不用,你端个火盆子进来就行。”
不是为了取暖,那是因为什麽?沉香摸不着头脑,却还是照做了。
冒着火星的火盆子端进来时,郁南卿正换好衣裳,手中揉成一团的亵裤看都没多看一眼,直接扔进火盆。
沉香见她如此生气,即使看出了火盆中为何物,也不敢多问,在郁南卿上了床榻後,便替她熄了烛火,轻声带门出去。
郁南卿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
她把萧祁泠撩到火气最为旺盛的时候跑了,一边担忧自己那一推会不会让萧祁泠呛到水,一边挂念着萧祁泠体内的蛊毒。
辗转反侧不知多久,终于认命般的睁开眼,打算去寻府医问个究竟。
只是她刚坐起身,就透过飘散的床幔看到外头隐隐绰绰的那道人影,鹅黄的衣袍,显然已经换过衣裳了。
郁南卿突然就不想起身。
她小心翼翼的又钻回被子里,假装没有发现萧祁泠来了。
可她刚要挪回去,床幔就突然被萧祁泠拉开,四目相对,郁南卿深吸了口气,指着屋门的方向:“你出去,我要睡了。”
萧祁泠没有计较郁南卿的赶客,如往日那般体贴道:“沉香说你回府後就没吃过其他东西,在暖阁也只喝了两口汤,我让竈房煨了粥,先起来吃一些吧。”
大半夜的来送粥,肯定不安好心。
就等着喂饱她,然後算暖阁的账是吧?她才不会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