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泠吻上郁南卿,声调转低:“嗯,卿卿最厉害了。”
郁南卿耳畔发热,矜骄道:“那当然了,要不是我去赴宴……”
说到‘宴’这个字时,郁南卿的尾调陡然升高,夹杂着受了惊的颤栗。
萧祁泠将她的尾音含入口中,声音似乎在笑:“嗯。”
她的声音听起来云淡风轻,偏偏压着郁南卿後腰的手彻底将郁南卿压了下去,磨开的瞬间紧密贴合在一起。
“若没有卿卿的那本册子,今夜同荣禧长公主对峙时我都不知道该怎麽办了。”萧祁泠的话音示着弱,音色依旧平和。
“我能拿出的证据恐怕都会被她否认。”
“那些西园的无辜百姓也会含冤,被她颠倒黑白成忘恩负义。”
“就连皇帝过去所做过的那些事,都不会为人所知。”
她每说一句,声音就低下几分,好似真的是在感慨。
可偏偏池水涨起水泡,荡漾出圈圈涟漪。
萧祁泠面上极尽温柔,狭长的桃花眸极为珍视的望着郁南卿,像是在对她表示感谢。
池面下却完全展露出宁王殿下强势的一面。
郁南卿耳後变得更热,咬着唇道:“等等,我还有另一件事要问殿下——”
越说,郁南卿的身子绷得越紧,圈在萧祁泠脖颈上的手都快难以抱紧。她闭着眼,脑中甚至开始背起上辈子烂熟于心的科举圣贤书,才勉强不让自己太过失态。
“嗯,卿卿还想问什麽便问罢。”萧祁泠的声音耐性。
郁南卿的思绪又从圣贤书中挣脱出来,迷蒙的双目睁圆愣了好几息,“别——”
直到悦耳的水声再度响起,她的意识再度被卷入其中:“等等丶等等!我记起来了。”
“我看卿卿似乎更急。”萧祁泠意有所指的擡了下腰,声音蛊惑,“不如卿卿要说的那些话,等过会儿再说好不好?”
萧祁泠的声线明显比郁南卿要稳得多,脸上除去眼角泛起的脂色,好似真的只是同郁南卿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郁南卿脚趾绷紧,又因为光滑的池壁不慎打滑,这下更是方便了萧祁泠对她的摆弄。耳边还一阵一阵的传来萧祁泠的低笑声,郁南卿脑子发晕,熟悉的感觉又高窜起。她咬着牙坚持:“不行,我要说的是很重要的——”
‘事’字尚未出口,郁南卿急促的喘息,狐狸眼中水蒙蒙一片,好半晌才从极致中缓过来,一滴泪水自眼尾滑落下去,衬着她无法聚焦的视线,像是勾魂摄魄一般。
萧祁泠其实也快到了,她倾身吻了吻郁南卿的眼睛,打算等着郁南卿回神再继续。
少顷,郁南卿僵直的身体脱力似的下坠,没什麽力气般的趴进萧祁泠怀里,终于缓过神来。
只是面色有些发僵,嘴唇也抿得死紧。
方才萧祁泠未发现的那回还能说是意外,这一回却也那麽快……
真是丢人!
刚享受过的思绪异常清明,郁南卿将这一切都怪在萧祁泠的身上,只是片刻就同自己达成了和解。
郁南卿趴在萧祁泠怀里,一边咬牙切齿,一边压着嗓子道:“殿下还没听我要说什麽呢。”
萧祁泠眉眼潮湿,清冷的眸子被情。欲渲染,正处在失控的边缘,这种时候郁南卿说什麽她都会答应的。
她几乎用了最大的耐心:“你问。”
郁南卿掀起眼皮,眸光变得有些冷:“宫宴上,荣禧长公主说的‘明知是蛊毒还敢往下咽’是何意?”
萧祁泠瞳孔骤然一缩。
无需萧祁泠开口,郁南卿就明白了。
萧祁泠提前知晓会被下蛊毒,又怎会无万全之策?难怪萧祁泠如今体内的毒发作时,府医和暗卫们也没有表现得太过紧张。
哪里是府医她们习以为常,分明是萧祁泠体内的毒另有蹊跷!
郁南卿生气,打算连同萧祁泠瞒着镇远将军一事,一块向萧祁泠算账。
可她被萧祁泠紧紧的抱着挣脱不得,硬碰硬她肯定没办法,只能无力的瞪了萧祁泠一眼:“此事待我明日寻府医问清楚再同你算账。”
“卿卿生气了?”萧祁泠的语气似乎有几分愧疚,却又压着她的腰打算继续。
“还好。”郁南卿眼神微闪,冲着萧祁泠招了下手,“你过来一些。”
萧祁泠坐起,相贴之处彻底亲吻在一起。郁南卿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情绪再度被吊起,她深深屏了口气,强行忽略被磨到的酸软,圈上萧祁泠的肩膀,唇贴着萧祁泠的耳廓一张一合:“太酸了我不想再来了,我服侍殿下好不好?”
萧祁泠侧眸,就见郁南卿暗示性的舔了下唇:“像那晚我中药後殿下对我做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