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泠扣着华丽的禁步往下一扯,艳绯色的外袍松散开,被她随意的丢到一边,露出里面雪白的里衣,笑着问:“这样呢?”
郁南卿这才发觉萧祁泠没穿中衣,至于那件外袍,似乎也是被她扔着罩到萧祁泠头上的那一件。
那没有中衣也情有可原,因为中衣已经被她穿走了。
“殿下当心着凉。”郁南卿不为女色所惑,走过去将外袍重新盖上萧祁泠的肩,认真的道,“府医会怪罪我的。”
萧祁泠继续:“那我穿上後有奖励吗?”
郁南卿想了想:“我陪殿下一块用午膳?”
萧祁泠懒洋洋往後靠:“若我不答应呢?”
郁南卿正想说那就冻死你好了时,又听萧祁泠道:“我觉得皇帝的寿宴有些赶,西园之事其实还可以再放一放,你觉得呢?”
再放一放,赐婚圣旨就要下了,郁南柔就得嫁给司承礼了,西园那些无辜的可怜男女也得多遭几天的罪。
郁南卿心绪百转,反驳的话攒了一大堆,最後闷闷化作一句:“那我就再也不同你试了。”
明明处于弱势,没有可驱使的下属,也没有能压过一头的身份地位,就连说出的声音也软绵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欺负,可却实实在在拿捏了在诡谲云涌的皇宫中浸淫多年的宁王殿下。
“好吧,卿卿的这个威胁令我觉得十分恐惧,我别无他法,只能迫于卿卿的淫。威答应你了。”萧祁泠笑了起来,又确认了一遍,“所以卿卿是决定同我试一试了,对吗?”
郁南卿犹豫:“你这话听起来好怪,像是我……”
她顿了顿,声音更小:“在卖身似的。”
萧祁泠扬眉一笑,她起身站起,被郁南卿盖上的外袍滑落下去,只馀下一件单薄的里衣,靠近时清冽的药香都仿佛被变幻成了令人神魂颠倒的迷香:“明明是我征求卿卿临幸我啊。”
郁南卿下意识握紧了拳,被萧祁泠左一句亲近右一句临幸迷得七荤八素。
她深吸了口气,捞起萧祁泠的外袍沉声道:“那殿下先将衣裳穿好。”
萧祁泠‘嗯’了声,将衣裳穿回去。
郁南卿见她那麽配合,扫过案桌上孤零零的禁步,亲自上手替萧祁泠规束衣着。
“殿下擡手。”
萧祁泠将双手举起,任由郁南卿穿过她的腰侧,将外袍重新规理了遍,而後抚平衣襟回到身前,系好腰带後将禁步端端正正戴在正中央,还在不断的进行调整。
她之前就没戴过这种规格的禁步,顶多如玉佩那般戴细长的一条,不然走起路来叮当响,显得她极为不稳重。
萧祁泠的这一块几乎覆盖了整个腰腹,还垂下万千屡金丝,方才被萧祁泠取下後就乱得不行,虽然没有其他外人,但郁南卿还是觉得这样乱糟糟的有损萧祁泠的形象。
她弯腰替萧祁泠整理也很麻烦,索性将萧祁泠推到椅凳中,自己半跪下身,趴过去替萧祁泠解。
一边解一边嘴里还在嘀嘀咕咕的抱怨:“麻烦死了殿下为什麽要挑这个戴啊?殿下之前是怎麽梳理这些金丝挂串的?都勾缠进去了……”
萧祁泠根本没听到她在说什麽。
郁南卿嘟囔了会儿,疑惑的擡头看萧祁泠:“怎麽了?殿下不觉得禁步不好好戴会显得很不雅观吗?”
禁步这种配饰本就是规束女子礼仪之用的,郁南卿看不得它乱七八糟。
萧祁泠如梦初醒,淡淡应了声:“卿卿说得是,我是该注意些。”
郁南卿绝没有要挑萧祁泠刺的意思,眨了眨眼,道:“殿下怎麽戴都很好看啊。”
其实也没什麽规束不规束的,再优雅的礼仪,只要郁南卿不喜欢,那也半点都欣赏不起来。
萧祁泠眼神轻动。
郁南卿还在说着,视线无意中一扫,忽然眨了下眼,好奇道:“殿下,你耳朵……了吗?”
萧祁泠:……
萧祁泠往前倾了下肩,任由几屡发丝自後背擦过耳尖,垂落胸前,端着宁王殿下的淡定自若,笑道:“并未。”
郁南卿偏要看个明白,伸出手去撩萧祁泠的发:“明明,红了呀。”
萧祁泠:……
没有人能受得了郁南卿撩而不自知的懵懂。
萧祁泠无奈揉了下眉心:“你先别跪着了,起来。”
“可是这样梳理禁步方便。”郁南卿没动,几乎趴在萧祁泠身前,呼吸清清浅浅的落在萧祁泠的腰腹上,不安分的爪子还时不时的触碰到萧祁泠。
萧祁泠见郁南卿还不知悔改的又往前凑近了些,幽幽道:“宁王妃殿下,你涉猎过那麽多话本,我想问一问,这般行径算不算是孟浪之举?你算不算是个孟浪之辈?”
郁南卿想了想:“好像是算吧,但是殿下答应了我要慢慢来的,所以认真算来,我这也不算孟浪的行径。”
萧祁泠简直要被她给气笑了:“所以你是故意的?”
郁南卿哼了声,她梳理完最後一根金串子,起身凑上去跨坐在萧祁泠的腿上,把手乖巧的环上萧祁泠的脖子:“殿下别同我置气。”
她强忍羞赧贴上去在萧祁泠耳边蛊惑:“我让殿下亲个够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