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镇定的再问了一遍:“王妃,是何处?”
郁南卿闭了闭眼,心一横深吸一口气道:“就是行房後的私密之处你快给我拿一点要药效快的不能有痛感的。”
郁南卿一句话说完,目光灼灼的盯着府医:“尤其不能留下隐患,你懂吗?”
府医:……
“你还没听明白?”郁南卿见府医没反应,难耐的咬了咬唇,她实在不想再说一遍了。
好在府医这时候开了口:“明白。”
府医几乎是强忍着惊奇的目光,故作淡定地道:“王妃稍等。”
她说完便从药箱里翻找起来,将一罐药膏递给郁南卿:“王妃请。”
郁南卿接过的那一刻,府医神色复杂,在心中又将萧祁泠痛骂了一遍,昨夜行房後萧祁泠如此殷勤地请她诊脉,她还以为没什麽大碍了。
合着那处受了伤也不问一问吗?
太过分了。
简直太过分了!
府医望向郁南卿的目光里充满了怜悯,就连说话的声音都轻柔了几分:“王妃若还有其他需要,尽管同我开口。”
郁南卿‘嗯嗯嗯’几声,也不客气:“那我能不喝那碗药了吗?”
“这是补充气血的,下一回我改改药方,不煎得那麽苦好不好?”府医有商有量,对着郁南卿仿佛看自个女儿似的,有用不完的八百个耐心。
郁南卿狐疑的扫了府医一眼,将药膏往怀里一揣,利落的喝尽汤药:“殿下现在在何处?人可在府内?”
“在暖阁内。”
府医的话刚说完,郁南卿连外袍都不披,就火急火燎的往外赶。
府医担心郁南卿行走不便,叫住她:“王妃不先上个药吗?”
郁南卿莫名:“我就是要去上药啊。”
府医:啊?
暖阁就建在兰时苑後头,郁南卿一路畅通无阻,一边想着见面後该如何向萧祁泠赔罪,一边又担心萧祁泠的伤势。
直到来到暖阁,推门进去,瞧见萧祁泠正泡在池水中,各类药草铺在水面上,充斥着浓重的药味。
萧祁泠长发半浸透在水中,面色是种潦乱而又平静的病态苍白,颈侧滑落下来的水珠泛起润泽的光,一路滑到锁骨处,那枚被水浸泡後更为靡艳的咬痕猝不及防的撞入郁南卿的眼,娇艳欲滴,带着破碎凄凌的美感。
郁南卿原本只是确认池中人的身份,可如今看着那枚咬痕,握着药罐的手便止不住的收紧,脚步怎麽也迈不出去了。
萧祁泠此刻的模样都是她造成的。
若不是她非要帮郁南柔,她也不至于中了那样的药,更不至于神智不清欺负了萧祁泠。
郁南卿双手擡起,捂上了自己的脸,只是短短几步的距离,她竟有些不敢走过去。
可一想到萧祁泠也许还在忍受撕裂之痛,郁南卿捂着脸的手紧了紧,深深呼出一口气,往前挪近。
离得近了,更觉萧祁泠身上的痕迹惨烈。郁南卿不再耽搁,将里衣袖子卷至臂中,为避免药膏被水冲开,又特意挖了一大块药膏,深吸口气,将手探入水中。
越过萧祁泠的胳膊,划过萧祁泠的药,犹豫片刻,便要去勾萧祁泠的亵裤边。
这时,静止不动的萧祁泠忽然反手一抓,一把握住了拨开边缘的手,紧闭着的双眸倏地睁开。
像是一直等着她自投罗网,潋滟的桃花眼睁开,露出毒发後妖绯的瞳仁,悠悠然弯成两道月牙状。
郁南卿怔住。
就是此刻。
萧祁泠拽着郁南卿手腕的手猛地发力,扑通——
拽下水抱了个满怀。
细长的指尖挑开郁南卿的衣带,嗓音里带着无尽的蛊惑:“我竟不知,卿卿如此欲求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