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十七章“本王定让王妃夜夜笙歌”……
郁南卿当晚去主院时扑了个空,门口的侍卫告诉她,萧祁泠并不在王府。
直到第二日巳时三刻,沉香进屋来通报,说是萧祁泠回了府,正往她的方向来。
郁南卿稍一思索,让沉香将当初带过来的春宫图册翻了出来。
她看着春宫图万般感慨,没想到时隔多日,还有将它派上用场的时候。
萧祁泠推门而入时,见到的便是这麽一副场景。
多日未见的郁南卿长发未梳,穿着身浅色的衣袍,慵懒无害的斜靠在美人塌上。
一只手执着书卷,一只手抚弄着暖手炉,熏香炉点着降真香,瞧见萧祁泠进来,郁南卿懒懒擡了下眸:“殿下来了。”
屋内炭盆火热,萧祁泠脱下披风挂在一旁:“听闻你昨晚去寻我了?有要事吗?”
“之前有的,现在又没有了。”郁南卿慢条斯理翻过一页,继续认真的看着书。
萧祁泠听得不明不白,见郁南卿如此在意那本书,目光落过去:“看的什麽书?”
“这个啊……”郁南卿晃了晃手里的书,莞尔一笑,“自然是能帮我脱离困境丶为我指点迷津的圣贤书。”
想必就是郁南卿昨晚要寻她帮忙的那件事了。萧祁泠走过去,倒想看看郁南卿遇到了什麽困难。
郁南卿也没有躲,任凭萧祁泠轻而易举的将书册抽走,眨巴着眼不放过萧祁泠脸上任何一丝表情的变化。
萧祁泠听府中暗卫说郁南卿逛了好几日的铺子,还以为是有关商贾之事,结果书册一摊开,两道赤条条的人身交叠在一起,满目沉溺,正在行鱼水之欢。
宁王殿下向来处变不惊,如今受这直冲面门的春宫图册影响,手剧烈的抖动了一下,亏得多年习武的根底,才没能失态到将书扔出去。
萧祁泠面不改色的将视线挪开,瞧见郁南卿那一脸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额头青筋跳了跳,沉下声:“这是你所说的圣贤书?”
“是啊。”郁南卿不置可否的点头,“自从前几日一别,殿下令我独守空房多日,起初我还能安慰自己是因为殿下公务繁忙,直到殿下昨日为了避我编出不在府中的借口,我再不找圣贤书来学一学如何承欢,恐怕马上就会得到一纸休书了吧?”
萧祁泠那日跟郁南卿提拜堂之事,就是想治一治郁南卿那口无遮拦的毛病。没想到几日不见,郁南卿反而更变本加厉了?
萧祁泠意味不明的重复一遍:“如何承欢?”
郁南卿目光深情的对望:“是啊。”
半晌,萧祁泠忽地笑了声:“郁南卿,旁人皆对我避之不及,有的时候我也不明白你哪来的胆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往我跟前凑。”
“你既来了王府,想要寻求我的帮助可以直说,不必如此拐弯抹角。虽然我也不一定会应允你。”
“殿下的好意我心领,只是我也有道困惑。”郁南卿问,“我为何要躲呢?”
她对上萧祁泠的目光,极为认真的道:“旁人对殿下避之不及那是因为他们不了解殿下,这世上穷凶极恶之人如过江之鲫,残害忠良窃取民膏不忠不义比比皆是,殿下所做皆是为了自保,手中之恶更为巷口谣传,又何错之有?”
清亮的眼眸倒映着璀璨的炭火光,郁南卿眉眼含笑,白衣翩然,平静的说出她对萧祁泠的无惧。
萧祁泠望着郁南卿,神色莫测。
何错之有吗?
若是她告诉郁南卿,她主动杀过很多人,甚至于有一天,要剑指皇权,郁南卿又是否会如今日这般依旧天真无惧?
但看着郁南卿那双充满期待的明眸,萧祁泠突然不想将这些残酷的事情揭露到郁南卿的面前了。她坐到郁南卿身侧,第一回对欺骗郁南卿生出几分荒唐的愧疚感。
她说:“好。我无错。”
郁南卿跟着笑了起来。
只是她的乖顺维持没多久,垂眸扫到萧祁泠手中的春宫图册,心头的歪心思又跟着冒出来。
她指了指图册,提议道:“殿下,那咱们是不是该……”
萧祁泠瞥了眼郁南卿勾向她腰带的爪子,眸光微动:“你很想同我做这事?”
郁南卿点头:“很想。”
萧祁泠笑了:“那你手抖什麽?”
郁南卿极力克制住自己视死如归的表情,却没能克制住自己乱颤的手。她昧着良心道:“有些冷。”
“隐二。”萧祁泠随口吩咐,从窗外抓了个苦力,“去弄个火势大的炭盆进来。”
屋内原有的火盆就已经很充足,再来一个大的岂不是会被闷死?
但理由是自个找的,郁南卿只好忍下。
隐二姑娘一人扛着两人宽的炭盆,将其‘砰’一下砸在郁南卿塌边的地毯上时,郁南卿‘哎哎哎’了好几声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