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于长安街上,我对卿卿一见钟情,思慕多年,自然病的都快死了也要从病床上爬起来跟卿卿拜堂成亲啊。”
郁南卿:……
萧祁泠一口一个‘卿卿’的叫她时,就准没好事。
“谁始乱终弃了,我不也是第一回拜堂吗?”郁南卿简直要被气死了,而且她才是嫁进王府寄人篱下的那一个,该担心随时会被被扔出去的不应该是她吗?
“嗯。”萧祁泠眼里闪过一道笑意,“那我对你负责好了。”
话刚落下,萧祁泠倾过身,手探进湖面中,将郁南卿从水里捞出,一件外衣劈头盖脸的罩下,三两下便将人裹严实:“你身子虚不能泡太久。”
郁南卿瞠目结舌,心里那点愤怒还没来得及散开,就顿时被羞赧所代替。
萧祁泠仿佛没看到郁南卿脸色的变化,上手捏了捏郁南卿的脸颊,对于指腹处传来的触感十分满意,用温和的声音说着最令人毛骨悚然的话:
“明媒正娶,天地鉴礼,王妃今後可要认清自个的身份,不然等我毒发,我便留下一道遗愿让王妃为我陪葬,去了地下还拉着王妃继续做夫妻。”
郁南卿像只斗败了的猫,方才还气势汹汹的,现在直接变成了一滩死水。
郁南卿沉默的跟萧祁泠对视。
她懂了,萧祁泠就是在报复她喊‘官人’之事,怪她没认清身份。
良久,郁南卿忽然放松下紧绷的身子,低头轻声道:“之前的举动是我不懂事冒犯了殿下,之後我会安稳待在沁芳阁不给殿下添任何麻烦。”
可偏偏郁南卿每说一个字,萧祁泠眼中的笑意就凉一分。
“所以王妃这是承认了之前与我的亲近,皆是建立在我们没有拜堂合籍的基础上,想要对我始乱终弃了?”
郁南卿缓慢点头,又迅速摇头。
更觉得自己是始乱终弃的那一个了。
当这个念头浮上心底时,郁南卿又惊恐的将其压下。
她哪来的胆子对能一剑封喉的萧祁泠始乱终弃?
况且这位殿下一肚子坏水,指不定又有什麽陷阱等着她往里跳呢。
郁南卿努力向萧祁泠解释:“之前承蒙殿下大度不计较,如今我知晓了此事,自然不能再对继续殿下无礼。”
萧祁泠:“那你现在适应这个身份了吗?”
郁南卿深呼吸,尽量让自己语调平稳:“我会努力适应。”
甚至还恭恭敬敬行了个礼。
萧祁泠轻轻的‘噢’了声,道:“那就从陪本王睡觉开始适应吧。”
郁南卿:???
被萧祁泠拉着进暖阁内室时,郁南卿忙用另一只手扒拉住门框:“殿殿殿下,你是不是误解了我的意思?”
“我说的是之後人前人後都会敬重您,绝不会冒犯您。”
萧祁泠:“把‘您’换了。”
郁南卿改口:“绝不会冒犯殿下。”
“冒犯倒不至于。”萧祁泠道,“只是作为王妃的第一要旨,明明是要为我侍寝丶开枝散叶吧?”
郁南卿:???
不知道是不是暖阁太热了,郁南卿头晕脑胀。终于後知後觉的反应过来,她又被萧祁泠绕到了侍寝之事上面。
萧祁泠的手上微微施力,郁南卿像只连线风筝般被她压倒床铺上。郁南卿赶紧拽过被褥隔在她们之间。
萧祁泠见状低笑一声,起身拉下床幔:“你把被子都卷走,我盖什麽?”
郁南卿皱了下眉,依依不舍的分出一角扔给她。
萧祁泠习过武,拉着一方被角轻而易举将整床被子都拉了过来。
郁南卿没了辙,只能主动跪坐起身,小声的试探道:“殿下能分我一点吗?”
萧祁泠瞥了眼身边空出来的床铺,半床被子下面没躺人,是郁南卿自己不肯靠过来。
就这麽怕她?
萧祁泠冷漠拒绝:“不能。”
郁南卿小心翼翼的挪,生怕压倒萧祁泠的长发:“那我让沉香再抱一床被子过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