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一直是留给怪物研究所里,最危险的病人。
四周都是一片黑暗,隔离室里的灯光也被严格管控着,生怕过于刺目的亮光刺激到里面的病人,给整个研究所带来一些不可控的危机。
即使是小小一方窗户,也被拧起来的铁索牢牢缠缚着,只从中透出一些光亮,银白色的月光将周遭的墙壁照亮。
各种各样的锁扣,束具挂在墙上,偶然叠出一阵阵细碎的脆响。
一片漆黑里,传来了窸窸窣窣衣料摩擦的声音,紧接着是一声拉长的哭腔,尾音微微上扬,像是带着把甜腻的鈎子。
夹杂着有些混乱的喘息声。
月光微微偏移了一瞬,落了一线银白光源——
映亮了一截玉白色的小腿,上面烙下了几个鲜红的,狰狞的牙印。
深深浅浅地刻在那片皮肤上,像是满含占有欲的印记。
“唔……”
轻轻软软的闷哼声,带着委屈的撒娇,连声音也有些湿漉漉的。
“别,别咬了。”
“好痛。”
柔软的腿腹上骤然覆上指节宽大的手掌,沿着齿痕细细揉拈了一圈,紧接着微微收紧,就将那双腿紧握在了手里。
谈间手腕上被松松得绑了绳结,身後贴着穿有束身衣的胸膛。
他细细地喘了一声,肩膀上又多了一道浅浅的牙印,垂落在俩颊边湿漉漉的黑色卷发晃了晃,面前的男人才缓缓起身。
没有大片光线的遮挡,谈间眼圈淡红,双眸迷蒙的侧过脸来。
却被身後探出来的大掌捏住了下巴。
“哪里痛?”
谈间眼前人影晃晃悠悠的看不真切,前後贴着他的男人都长了同一张脸,只是猩红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男人身上穿着特制的病号服,制作衬衫的衣料坚硬不说,上面还用银质的冰冷铁扣,连接着一条条漆黑反光的皮带。
他们贴的近,谈间身上的衣衫不知道什麽时候被撩得高了起来,前胸被坚硬冰冷的皮扣划过,粉粉红红的圆珠抵着堆叠起来的柔软衣料。
谈间咬着嘴巴,努力掩着泣音,生怕声音大起来会被隔壁听到。
他哪里都痛,指腹双腿上都是覆着晶莹的咬痕。
毛茸茸的脑袋凑上来,谈间眼尾划过一道泪痕,下意识地就伸手,在男人脸颊上“啪”得一声,留下一道红红的巴掌印。
凑来的双生子非但没有生气,猩红的舌尖舔了舔唇角。
过了一会,带着笑的闷声在耳畔响起。
“抚慰员,我们找了你好久好久。”
身後的男人也凑上来,哑声道,“在研究所里预约了很多次,你终于来了。”
谈间腰都软了,蜷缩着的细白指尖,他的指尖摁在桌上那些凌乱的报表上,只微微用力,就在上面留下了一道道褶皱印记。
那些申请报表上的墨迹被透亮的水痕洇湿,很多字迹已经看不清楚。
只能看清申请人上面,放在同一栏的两个名字:郁子言,郁子林。
他们是怪物研究所里无比恶劣的双生子,就连申请表填写都没有循规蹈矩。
最开始的预约还在认真的填写原因,越到後面的纸张,就只有反反复复的名字——
谈间谈间谈间……
像是禁锢的符咒,密密麻麻的写满一整张申请表。
“啊哥哥,有些过分了呢,这里也咬。”
郁子林的声音带笑,他们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把新来的抚慰员欺负的有点狠,于是微微松开了禁握着他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