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晓静拍门,大喊:
“赵队!绑匪给笙姐打电话了!你出来一下!”
没有回应,拍门的手掌更加用力。
砰砰砰!
“赵队!忠哥!你们开门啊!绑匪真的来电话了!”
还是没人应答。
“开门!笙姐一个人会崩溃的!你们快去帮她啊!”
大门就跟焊死的墙壁一样纹丝不动。
冯晓静急了,跑去库管那拿了钥匙,咚咚咚跑上去,咚咚咚跑下来,颤抖着好不容易撞开大门,眼前景象却让她愣在原地。
大敞的大门仿佛老太打呵欠张大的嘴巴,一排排办公桌整齐地排列,木格子窗大开,冷空气里外流窜,已经把办公室的气温降到跟外界一致。
冯晓静愣了好几秒,迟钝地走向窗户,只见窗台上脚印错乱——
难道,赵与带着人从窗户跳出去了?
跳出去干什麽?
有什麽任务?
一头雾水的冯晓静赶忙冲上楼,去找柳回笙。
只见柳回笙背对大门,单手从肩标下方取出一片指甲盖大小的芯片。放下手机,转身,抄进长裤兜里的同时取出一只金属铁盒,把芯片装了进去。
那东西冯晓静认识,是新型监听器。
居然有监听器?
谁放的?
什麽时候放的?
柳回笙发现了窃听器,为什麽通话的时候还要示弱装一切都被对方掌控的样子?
一瞬间,一百种可能从脑海穿过。
未等她细想,柳回笙已经走到了门边,发香拂过鼻尖,脚步一步未停:
“晓静,走了。”
冯晓静回神,人影已经消失在门口,于是赶紧追上去。
她是懵的,甚至捋不出一个清晰的思路,唯一清楚的,是方才柳回笙经过她时,那张平静地脸。
眼睛径直看向前方,目光似清晨穿破浓雾的丁达尔效应的日光,平静地外表下,是汹涌的暗流。
顾不上那麽多,冯晓静跟着柳回笙一路下楼,然後避开大厅的办公人员,走到赵与等人“失踪”的面朝後院的会议室。
柳回笙利落地翻墙出去,冯晓静却突然被隔间的声音吸去注意力。
嘀嘀!嘀嘀!
似乎是仪器运转的声音,推门一看,只见屏幕上显示着放大的翁城市地图,一个电子追踪定位点落在了沿海一带。
这个定位器是。。。。。。
难道,刚才柳回笙接电话的时候,其实连接了这部追踪仪器。那些所谓的害怕丶崩溃丶求情,都是演的,为的就是拖延时间?
这麽说的话,那之前,跟赵与吵架,搞得好像水火不容的样子,也是演的?
时间没给她想明白的机会,窗外,传来柳回笙的声音:
“晓静,走了,回来跟你解释。”
转头,只见柳回笙俨然跨坐到一辆摩托车上,头盔之下,一双眼睛堪比清澈湖底的鹅卵石,坚硬且澄澈,英姿勃发。
那一刻,冯晓静一个恍神,在这个身体上同时看到了柳回笙和赵与。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