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那油盐不进的喜婆在郎主面前恭恭敬敬的交代了几句,无非是桌上的交杯酒已然备好,喜秤也放在捧盘里了,且就等着郎主来挑了。
燕鸣歌脑子混沌的紧,也没听清他说的什麽,就见他挪着步子走上前来,将喜帐旁两支鸾凤红烛拿远。
也不知他放到什麽地方去了,燕鸣歌睁眼所瞧之处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如今眼下只有她和李表哥二人,这些装腔作势按着规矩的东西全都撤了就是,还要做甚?
燕鸣歌正要擡手自个揭开盖头,却被人捉住了手,喜秤勾着盖头往上一挑,总算是将这厚重又不透气的盖头取下来了。
“怎生不点灯?”她下意识问道。
却不见来人应答,反倒是提起酒壶,往小巧金酒杯里倒着酒。
霎时间,一个荒诞不经的念头从心底叠生,她反手从鬓间取下一支金簪来,正要握紧时,却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力道打掉落在地上。
阒寂无声的夜里,唯独冰冷坚硬的钗环落在地上,映着回响。
他始终不曾开口,燕鸣歌也不曾闻到半点酒气,那个荒唐无度念头在心海跌宕起伏,掀起千层巨浪,燕鸣歌手里拽着的巾帕不知不觉间落下,越发印证了她心里的猜想。
“陆……陆昀?”她惊恐地开口,带着颤声发问。
面前之人玩世不恭的笑着,他手里捏着一支小巧的酒杯,却不见他饮下。
兴致来哉,他将金杯放在春凳上,伸手去钗她的满头珠翠。
燕鸣歌没有反抗的馀地,她向来怕黑,偏他又不点灯,她根本就看不清也摸不准他的来意。
偏她还嘴硬的挣扎道:“你来做甚,今夜是我和李表哥的洞房花烛夜,你走错了,快出去别叫人等急了。”
她伸着手死死挡住他那只游刃有馀的手碰自己。
却是在陆昀面前不过是徒劳无功罢了。
陆昀轻车熟路的为她卸下钗环,又去碰她冰凉的颈子,一切都是那麽的水到渠成。
是了,他太过熟悉了,没有人比他更为了解了。
灵魂深处的每一寸颤栗,每一寸喷涌如潮汐般的高涨,他都了如指掌。
他低衔着一口酒与她唇齿相依,如此,也算是共饮此杯了。
摘掉耳铛,她粉嫩如莹玉的耳垂叫人毫不客气的咬下,由一点点的白,变得潮红肿胀。
他今夜格外有耐心,偏生就是不肯搭腔与她说半句话。
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雪松香时,燕鸣歌简直是气笑了,原来下了喜轿,就被他盯上换了过去,难怪她说李表哥为何衆目睽睽之下要抱着她走。
也是,只有他会这般放浪形骸,不去计较旁人的看法。
身子愈渐发软,麻痒之意遍布四肢百骸,想到她今日身子绵软,浑身上下不对劲来,燕鸣歌气得张口咬在他坚实的臂膀上。
这厮未免欺人太甚,竟敢如此对她!
不比她的三心二意,还有心思想着翻这些旧账,陆昀则是亲得口涎涟涟,不肯罢休。
纤长玉腿叫她发了狠地踩在他硬挺的肩上,她竟还有功夫伸手去掐他。
对于她的不专心,陆昀很是不满,他拧着眉去衔她的小嘴,舔咬勾搅,应是欺得她软成一滩水,倒在榻上任由他亲。
迷迷糊糊间,燕鸣歌只觉得脑海中有阵阵白光乍现,如绚烂的烟火一泻千里。
原本还想着和他好生理论一番,眼下口中除了咿咿呀呀的娇嗔□□,再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约莫半刻钟的时辰过去了,燕鸣歌大口喘着气,只觉得自己那张嘴怕是被他亲肿了。
这样的用力,这样的毫不怜惜,还是这麽多日来的头一回,想来他当真是气得狠了,这才闷着声想了这样一出来。
她才喘息片刻,陆昀便又俯身亲来,掐紧她的柳腰,重重深吻。
被他箍得太紧,燕鸣歌扭着腰想要挣脱,换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猛烈驰骋。
她是他怀中最娇嫩肥美的猎物,每一寸他都喜欢得紧,那肯轻易放手。
燕鸣歌几乎小死了一回,昏迷前她脑海中想的便是,明日怕是不能见人了,她这张嘴怕是被人啃破了相,哪还能出门?
▍作者有话说:
世子在线变狼哈哈哈
这几日忙着搬行李回家,或许隔离期间会有汁肥味美的大长章~
▍评论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