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目不转睛的瞧着自己,霍昆挑眉问道:“你不怕我?”
燕鸣歌冷冷扫他一眼,淡声道:“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有什麽可怕的,还是说阁下装神弄鬼想让人被吓到?”
大宣竟还有这般胆大的女郎,霍昆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之前听走南闯北的商人那拉提说过,大宣女郎最是娇怯柔弱,见着了外男只怕是要吓得晕过去的。
何况霍昆很确信,面前这位劳什子郡主定然是能瞧出他不是大宣人的。
燕鸣歌的确是猜出了他的身份,可为了少惹事端,她只装着眼瞎瞧不见,当即就要转身离去,谁知就听他冷声道:“你今夜见过我,想走可没那麽容易。”
竟是遇上了穷凶极恶之徒,浮翠吓得心都要蹦出来了,她抓着郡主的手,摸的一手冰凉。
“再有半盏茶的功夫,御花园这边就有侍卫来了。”燕鸣歌稳着身形,编出一个谎话来。
霍昆不熟悉御花园,便也不拦她了,沿着墙角避开侍卫寻着原路返回,找到那个先前跟丢他的小太监,由人带着出了宫。
等燕鸣歌有惊无险的穿过御花园,在福阳宫门前却是差点软了身子,她强撑了一路,总算是没叫人跟上来。
浮翠是个心里有数的,方才的话自然不会与外人说,她扶着燕鸣歌进了福阳宫,得知秦昭仪已经歇下了後,由宫女引着去了四公主的长宁殿。
谁知公主的婢女却是拦着她不让进,说公主身子疲乏,这会儿不想见外人。
燕鸣歌心知这是借口,便也不再强求,由人安排着宿在了福阳宫的偏殿。
可素华哪里是不想见燕鸣歌,分明是叫秦昭仪好一番威逼利诱,这才只能拒之不见她。
昭仪说了,若她想安安稳稳的待在宫里,想要她的奶娘能够颐养天年,就莫要去管明惠郡主的闲事。
这麽些年来,昭仪待她并不亲近,只有在圣上来瞧她时才会给些好脸色,素华早就不奢求什麽了。
毕竟亲身母亲都如此,更遑论旁人,可明惠自小待她亲近,她就只能眼睁睁的瞧着明惠替她和亲去了吗?
宫中的流言她不是没有听见,她的大宫女玉珠还苦口婆心的相劝,说什麽昭仪心里还是念着她这个女儿的。
这样的话听到了也就只能骗骗自己罢了,若是当真反倒徒增伤悲。
心里想着事,素华埋头默不作声的流泪,叫玉珠不敢再劝了,只说些她爱听的说,“公主,您别哭了,若是哭坏了身子可不值当,何况这谁去和亲人选还没定下呢,再说句大不敬的话,送公主和亲的话圣上可从未说过,保不齐是从什麽旁门左道的地方传出来的呢。”
这话倒是不作假,素华拿帕子拭泪,渐渐止住了哭声,可玉珠心中却又腹诽道:若非圣上授意,这样的话也不会叫传的阖宫上下人尽皆知。
要说永文帝的确是有遣人和亲的心思,今日午後秦昭仪送来盅吊梨汤,祛火润肺,生津止渴,倒是与送来及时雨的她别无二致。
知道他忧心和亲一事,她便如同朵解语花似的,意有所指提了一嘴如今寄居于宁西候府的明惠。
永文帝顿时豁然开朗,茅塞顿开,诚然他不是没动过这样的心思和念头来,可总得师出有名,不能叫他自个做了这恶人才是,瞧,秦昭仪便聪明的撞了上来。
若非她出身不显,又只是小有姿色,瞧着通身的小家子气,担不起中宫那般的位置,永文帝是极为满意的这个秦昭仪的。
和聪明人处事自然是痛快,这一样,娇憨妩媚的淑妃倒是比不上她。
只是男人之于女人,要的无非就是相貌姣好,身段玲珑,做起那档子事时整个人通体舒畅,故而得知淑妃紧巴巴的来了,永文帝也顾不上召见燕鸣歌了,两只眼睛都钻到扮作小太监,穿得灰扑扑的淑妃身上去了。
她今日玩的这出新花样,永文帝倒是期待不已。
也不知她从哪里找来的这件小太监的衣裳瞧着灰扑扑的,却显然是改过的,不仅合身的很,连妖娆身段也显露无疑,莲步轻移间还能瞧见白嫩纤细的腿来。
永文帝当即身下欲念擡头,顺着她的意思往承乾殿去了。
偌大的龙榻倒是满足不了她,竟要在此处做了,永文帝心中很是受用,早就将那些那根的东西撵的远远的。
倒不是旁的,只因为淑妃性子野,在床笫之事上也泼辣的很,那酥得人骨头都要软的叫魂声,透过木槅窗钻进了外头值守的侍卫或是太监的耳朵里,只怕燥得人心头都要起火。
舒爽了两回後,这小妖精竟还吊着他不肯了,还敢拿明华的婚事相挟,气得永文帝当场就发作下来,他抽身退出,扬声骂道:“後宫不得干政,即日起淑妃禁足,没朕的吩咐不得出来。”
翌日淑妃被禁足的消息传了出来,後宫中的风声又转了,说是淑妃昨夜恐怕是吹枕边风吹茬了。
五公主明华急的晕头转向,只当自个真要被父皇送去和亲,便带着一群人来了福阳宫堵燕鸣歌。
▍作者有话说:
很拽很野的霍昆闪亮出场~
▍评论
内蒙古-橙沫chy:男配来啦来啦!!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