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麽?难道你还有比我更加中意的家夥?”
“没有……就是这种事被别人看见太难为情了。”
“哼,更难为情的还在後面。”
用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说完,佐胤擡手抚上久珣的腰,并使坏地用手指摩挲起来,即便隔着里衣的布料也惹得久珣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不过我会等你那纯情天真的性格变得再成熟一点,那样才会更有意思。”
红眸中又露出使坏的神色,佐胤从外套口袋中掏出一个崭新的手机看了一眼,之後拎起刀转身走下台阶。
“你又要去哪?”久珣赶忙收拾起掉在地上的雪糕和巧克力,拿起另一把刀快步跟了上去。
“我要去周逸烽那边看看情况,你不用跟过来。”
“那你至少把刀全部带上,一个人太危险了。”
望着久珣递过来的“临寒”,佐胤忽然眯起绚丽的鲜红眼瞳冲他莞尔一笑:
“现在它是你的了。”
刚在客厅坐下,紧接着又闯进来一个全身裹得十分严实的魁梧男人,他戴着口罩和墨镜,帽檐拉得很低,风衣衣领也立得笔挺。
“您来我这里被议会知道是迟早的事情,倒不如大方点。”
听到言伊这麽说来人便果断卸除僞装,随後在言伊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两只如鹰一般敏锐的眼睛看向他,比起上次来这里时神色镇静许多。这次他换了顶普通的毛毡帽子,没有带手杖,连时常佩戴的戒指也取了下来,大拇指上只留下一道显眼的白印。
“我有事想问你。”
“我知道。”言伊笑笑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请问吧,卡森叔叔。”
“但我信不过你。”赫克托捏紧了手指。
“比起您议会那些各怀鬼胎的同伴,我想我的信誉度还要高一点吧。”
“你也好不到哪去,以前没看出来确实是我自己的问题。”赫克托面露愠色眼神越发锐利,却不是冲言伊发火,而是在为自己懊恼,“付卿澜他们派杀手来刺杀你,这事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言伊用十分肯定的语气答道,“您应该是在怀疑您母亲的死因吧,这个我可不好下结论。”
“议会那边派人调查过,说是混进议会的旧贵族眷属将她从楼顶推下去的,因为年事已高没能及时变回恶魔姿态而因此摔死,并且还逮捕了一个被他们确定为嫌犯的男人。”
“真相这不是已经查清了吗?您还在担忧什麽?”言伊嘴里说得淡然,却对赫克托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
“你就别卖关子了,刚刚答应都告诉我的。”
“我怕坦白得太主动您会怀疑我在骗您,实话说确实有议会说的那种可能,但是您认为那些失去主人的眷属们能有如此缜密的计划和滴水不漏的行动力吗?”
“你是说他们背後有人?”
“不,如果背後真有人就更加不会干这种引起议会高度警觉的事情。”
“我就知道……”
粗糙而硬朗的手指攒成了拳头,赫克托的愤怒不言而喻。随後又不动声色地从口袋里摸出那枚从不离身的戒指,并打开宝石的底座,原来下面是一个可以藏东西的小暗盒。只见一团缠绕的“细线”从中滑落掉在赫克托的手掌上,黑色中透出些许红棕的光华,被一根惹眼的红绳扎着。
“这是一根卡在我母亲指甲缝中的头发,应该是属于女人的。”赫克托将头发递给了言伊。
仔细端详一眼,言伊意会到对方的意思,说:“我想议会抓到的那个男人不是长发,更不是这个颜色的吧。”
“是的,这个问题我有提出过,但是被否决了,他们认为那只是某个女佣的头发,但我并不这麽认为。”
“所以您现在怀疑他们能派刺客来刺杀我,也可以谋害您的母亲?”
“据我所知,我母亲在位时有那间实验厂房的权限,而我继承长老之位後就被彻底排除在外了。不仅如此,殷夫人接替的那位长老死的时间也很巧合,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他们。”赫克托将自己察觉到的端倪向言伊娓娓道来。
“结果已经显而易见,我以自己的利益出发确实会认为这一切是议会所为,但没有证据的话这麽跟您说会有欺骗您的嫌疑,那麽您的结论是……”
“帮我找出真相,言伊。”